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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绍闷哼一声。
童瑶暗惊了句。
【完了。皇帝会不会一怒之下,把我咔嚓了吧?】
童瑶这揍人,完全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而并非想要对皇帝大不敬的。
只见,楚绍俊美的脸上,眼窝下颧骨的位置,不和谐的一道拳印。
童瑶咽了咽口沫,“皇上,您、还好吧?”
楚绍带着人靠近边上,见她后怕的怂样,才气得咬牙,
“朕玩心大了,昭仪气性也不小,连朕都敢直接动手嗯?”
瞧着刀削的脸庞多了一块不和谐的,确实影响皇帝的威严,童瑶心虚道,
“咳,妾也并非故意的,要不是皇上突然使坏,妾也不会害怕一时失手。皇上可不得这般小气,只怪妾一人呐!”
听着她毫无底气的反驳的话,楚绍快要压不住上扬的嘴角了。
伸手扯了一下她的脸颊,他皮笑肉不笑地道,
“是朕纵容了昭仪,你胆子越发肥了。”
可不就是胆子肥了嘛。
见皇帝不怪罪,童瑶轻哼了声,道,
“下次皇上要玩,可要提前告知妾一声,不然妾不能保证还会不会有下次。”
见童瑶顺着杆子上,楚绍再次气笑了,“昭仪还想着再揍一回?”
童瑶假装没听出他一语双关,也不接他的话,笑得蔫儿坏的,
“皇上不如与妾说说,怎么把刘才人揍得这般的惨吧?”
【瞧着连她亲爹都要认不出来!】
听着童瑶心底的幸灾乐祸,半点怜惜都没,楚绍笑道,“瑶儿看来很有兴致。”
听听,皇帝连称呼都换了,童瑶呵呵地笑了声,摆了摆手,“妾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瑶儿不知,好奇害死猫的理儿?”
“那,妾还是不好奇的好了。”
见过她认怂认得贼快的模样,楚绍咬牙切齿,道,“看朕什么时候好好收拾你。”
童瑶一秒认怂,“哪能需要皇上收拾妾,妾这就麻溜地滚去。”
说着,她翻身想要爬上岸。
哪知身后的皇帝哪肯放过她?!
洗了这么久,晦气都该去掉了,他哪能不尝点甜头安抚一下呢。
殷公公等宫人,离着有些距离,隐约能听见二人的打情骂俏的话,该听的听了,不该听的也听模糊了。
后面令人浮想联翩的嘤咛,他们已能接上自己脑补去了。
内敛一点的宫女都忍不住红透了脸,虽垂低头目不斜视,实则耳朵都竖得老高的。
消息很快又传到各宫去,道童瑶受宠更胜从前。
尚衣局的内官监一个头两个大,本就不富裕的头发都要被他挠光了。
得知,童昭仪又得帝宠,他这日日赶制的帕子,都不够后宫的嫔妃更换!
竖日
太和殿上。
文武官分两列。
刘植惶恐不安地等着皇帝宣判其罪。
他女儿刘倩倩昨夜触了龙鳞,被秘密处死,皇帝只派人送来一道旨,道其罪不可赦。
慈宁宫闭门不见人,他无端痛失女儿,亦无处可求。
而今,大朝上,跪地是贤王,并非他刘植。
佟太后坐在皇帝宝座后的垂帘之后,听着殷无极呈上搜罗来的罪名。
她捏着佛珠的指骨,下意识地收拢紧。
言官列出,弹劾贤王的一门客,道,
“秦仲蒲结党营私,贤王说不知情,却应知空穴来风必有所因。”
面对言官的诘问,贤王一脸无辜地道,
“皇上,臣弟门客散落寥寥无几,是何名几何人,皇上都再清楚不过。
且今儿还是在京城之地,臣弟若是有心结党营私也应是小心翼翼,怎会如斯狂妄,连拉人都毫不掩饰?”
此时,殷无极出列,将秦仲蒲的认罪书呈上。
殷公公接过,呈递给了皇帝。
楚绍一目十行,尔后将罪书掷投在贤王的面前。
贤王拿起一瞧,苦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弟无可辩解。”
他这是认罪得快。好似皇帝真冤枉了他般。
满朝大臣无不面面相觑。
佟太后早让人避开皇帝的耳目给他去信,京城他留不得。
今日大殿上所呈的罪证,说是殷无极揪出来,倒不如说是他亲自送上去的。
殷无极所查还不如,今儿手上的详尽。
楚绍眸底一片平静,心则已燃滔天怒火。
若非他得了童瑶,她知晓贤王谋逆之事,他又能窥见她的心声,指不定一年后贤王真能得逞成事了。
此时,楚绍见跪地的贤王仍一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