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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是挺刺激的。
后来皇帝感染了风寒好几日,刘太医叮嘱他,要清心寡欲下来,不然,他体内的毒素不能保证,会不会趁着他体质下降而压不住。
好不容易把风寒熬好,楚绍当然是赖在重华宫不走了。
包括童瑶在内的所有人,以为皇帝是在批阅奏折,实则,他在悄咪咪地翻开小人书,书中正在描述着一桥段……
童瑶有点苦恼。
最近皇帝莫名地要她给他秀绥囊。
可是她的绣工继承不了瞿氏的精湛,也没穿越金手指自带开挂,只能认命地一针一线地绣着一条歪歪扭扭的…龙。
“嘶~”
不知第几回被针扎到了手指,圆润的手指头,一瞬就冒出了一滴血珠子来。
童瑶正要把手指放入嘴里含好止血,哪知原本在认真批阅奏折的皇帝已先她一步,攥着她受伤的手指含在了口中。
童瑶,“……”
她还是第一回以高于皇帝的姿势,低着头望着他的发冠。
瞧不见他此时的表情,可他含着嘴里吮的动作极其的轻柔。
随着他吮的动作,那软软的,舔到她的手指时,她脑袋瞬间就宕机了。
等她回神过来,她手指头上的血珠不见了。
转而对上的是,一双深凝着她的黑烁的眸子,慢慢变成了轮廓分明的下颌,再到的是被染了口脂般的唇,挺翘的鼻梁……
自然而然噙住了嘴,辗转被挑开。
童瑶忘了今夕何年,忘了身处何地,忘了周围的一切,触及的身体的所有感官,都乘着他的节奏走。
他的绵绵细雨。
他的暴风节奏。
他的攻池掠地。
他的…鸣鼓收兵。
楚绍甚是满意自己的杰作。
她的敏感,她的娇弱,她为他而颤栗的求饶的嘤咛。
虽然,他也大汗淋漓,但,起码他占在上风,他在主导。
童瑶幽怨地瞪了眼,眼前嘴角上扬,无一不彰显着得意的皇帝。
那潋滟的唇,红肿得一碰就刺痛得厉害,但不妨碍她能在心里骂人。
【皇帝是磕了药么?这乱啃没章法的,到底从哪学来的?不是说皇帝自小就有陪睡丫头,难道连亲亲都没学过么!】
楚绍此时食髓知味心情大好,并不与她计较,伸手想碰她红肿的嘴唇,就见她扭头别开脸,“皇上,还疼着呢!”
“嘶~”
【不开口还好,开口真的疼死人!】
又被一记幽怨的刀子眼刮来,楚绍不得不将怀里的女人拢了拢,哄着道,“朕还不熟练,多多磨合便能好了。”
【嗐!皇帝还真的是初哥?】
童瑶不得不承认,从皇帝各种表现来看,极有可能他真没碰过别的女人,让她内心好一阵激动。
听不见听内心话,楚绍不好判断她对自己到底满意还是不满意,想要再亲上了,瞧她红肿的唇畔,倒是忍了下来。
放开了人。
“瑶儿早点歇息吧,朕还有奏折要批阅。”书上说,欲擒故纵!
被撩拨的一身火的童瑶,“……”皇帝,他真狗!
心砰砰地跳个不停。
以为皇帝会忍不住进行到最后一步的,这会童瑶倒是佩服他的超强自制力。
被头一盖,她决定不理他。
再撩拨也不理!他太坏了!
……
出宫日!
童瑶今日要去见她的六舅瞿邵豐,卖米粮的!
因着怕被亲红肿的唇惹人猜忌,童瑶足足闭门三日,这日才得以出来见人。
瞿邵荣在京城立脚的酒楼落成——遥望楼
入楼,童瑶便能见墙上,有各文人雅客自由题诗之作。
“别后相思空一水,重来回首已三生。”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轻狂。”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占得人间一愚昧,不烦世事满心喜。”
“二舅这块留白得妙啊。”
童瑶念了几首,无不赞叹古人的智慧、文采。
她记得古代《史录》里,有讲过一些文人骚客,饮酒作画题诗,酒深耳热不停手,常常以醉抒发自己的感受。
比如徐渭的一首“今日与君饮一斗,卧龙山下人屠狗。雨歇苍鹰唤晚晴,浅草黄芽寒兔走。酒深耳热白日斛,笔满心雄不停手。”
这便是表露了他豪宕不羁的真性情。
想到这,童瑶突然觉得,瞿氏一族并非只是面上精于经商的富商,颇有深意地看向瞿邵荣。
见他面色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