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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出城门,王爷问侧妃可有何事,属下好向王爷禀报。”
春桃见是贤王身边的得力仆从时言,她暗暗地扯了扯崔鸢鸢,拉回了她些许理智。
望了眼楼上,倚在栏杆上好不自在的魏玉瑶,崔鸢鸢忍了忍,道,“本侧妃想去前面的酒楼。”
闻言,那时言蹙了蹙眉头,不赞同道,
“侧妃若想要吃楼里面的吃食,可叫女婢去买,您还是留在车厢里,皇上有旨,咱们出城不得耽搁。”
原被魏玉瑶气得一肚子气没法撒野的崔鸢鸢,见贤王府随便一个奴才都能逆她的意,
一时没没作他想,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凭你也敢逆了本侧妃的意?”
时言脸被打偏,完全被打懵。
他没料想到崔鸢鸢,会自己直接动手!
贤王那边见他迟迟不回,直接下了马车。
刚走到他身后,便见崔鸢鸢一张刁蛮跋扈,还动手打他的心腹,这仿佛在打他脸,火气一蹭就上来了。
但好歹,他知维护自己在外的贤名,冷着脸对崔鸢鸢道,“若你还嫌不够丢人,便继续!”
崔鸢鸢心里觉得委屈得很,但贤王此刻的态度,让她瞬间拉回理智。
她明白,此时她若敢再闹下去,丢人的就不是他贤王,而是她!
“王爷~您不要生气,妾身不过是想得到王爷的怜惜……”
崔鸢鸢不蠢,只是被气昏了头才冲动。
贤王自纳她那日,连洞房都歇在贤王妃那儿,分明是气她故意冷落她!
算着这些日子,她不过才得见他一面,她得把握住机会,让他心疼自己才对!
崔鸢鸢本就生的好看。
那精致面容,白皙如玉,此时莹莹水眸,饱含了多日来受冷落的委屈,那眼角的玉珠要落不落的楚楚动人,别说还真有一番风韵。
贤王见了心跟猫儿挠过似的,碍于此时还在大街上,若非不合时宜,他还真想将人摁在身下狠狠地蹂、躏。
团着一股火,让他很不自在。
想着她爹是户部尚书,贤王语气到底缓和了些,斜睨了旁的时言一眼。
时言领会他意,遂,向崔鸢鸢弯腰赔罪道,“是小的莽撞,冲撞了侧妃,求侧妃宽宏,饶了小的。”
见贤王给自己台阶下,崔鸢鸢心里不知有多高兴,面容多了几分娇羞,含情脉脉地凝着贤王,道,
“妾是瞧着前面那家酒楼旺人气,想来吃食应是不错,妾一直记挂着王爷近来食欲似不大好,才欲下车去买,是妾误了王爷出城的时辰。”
她话落,贤王便开口,“侧妃的话可听着了?”
时言应声,“是。”
见人往远望楼去,崔鸢鸢心里更加喜不自胜。
贤王视线落在崔鸢鸢身上,话却朝春桃道,“好好照顾侧妃。”
说着,他往前走去,重新上了马车。
春桃见自家小姐,终于重新获得贤王的重视,高兴道,“小姐,王爷终于知心疼您了!”
崔鸢鸢自是如灌了蜜般的甜。
不过,她还记得魏玉瑶,她还在看她出丑呢。
再次掀开窗帘,楼阁栏杆上的那道身影早已不见了。
觉得魏玉瑶不把她放在眼里,她重重地甩下帘子。
魏玉瑶瞧着她做作的模样就牙酸,还没观完她全套戏就不想再看了。
慈宁宫
打探魏玉瑶消息的宫人匍匐在地上,佟太后听了他的禀报后,目光阴鸷,
“瞿家人来了京?魏氏那贱人还与他们做起营生的?”
“皇帝还允了她,真把人宠得无法无天了!”
见她手上的茶碗,重重磕在了桌面,冷哼一声,又自顾说道,
“自古女子在家相夫教子,可到她魏氏身上,却做尽背经离道之事,皇帝不制止还惯着她。
他不怕那魏氏日日流连在宫外,与野男人勾搭在一起,他也不怕给皇室蒙羞?”
宫人没敢说。
那遥望楼营生瞧着,说不得还真的能赚大钱。
他是亲眼所见,每日排着长队的人龙,络绎不绝地有人在等。
听闻未能排的上的,还能提前预定座位,他们还说已是排到两三个月后了。
魏玉瑶出宫能日进斗金,总比待在后宫老死的要强啊!
嬷嬷替佟太后换上合适温度的茶水。
佟太后骂人也骂累了,连灌了两茶碗,堵着那道气儿才好受一些,冷哼道,
“她能做营生,他人也能做,京城之内最不乏就是权贵,去,寻两家与她打对垒,哀家倒要瞧瞧,她还能好好经营下去不!”
想到她与皇帝废掉了她经营的春楼,今儿她心肝还揪着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