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花钱请来的逗逼吗?
娶老婆,自己不去迎亲••••••这是能让人代替的事吗?
嗯,不对劲!
周围的人怎么都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盯着我看,似乎我做了一件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讲究?
“不然呢?”
孟青云疑惑道,“我不迎亲谁迎亲?”
“我呀!”
李媒婆兴冲冲道,“都是媒人迎亲,新郎牵下花轿!”
孟青云懵了。
媒人迎亲也不妨碍新郎迎亲啊,我俩一起迎亲不行么?
这是什么讲究?
“以前在乡下,看到的都是新郎迎娶新娘,媒婆陪在一旁。”
孟青云问道,“我几个姐姐都是被姐夫亲自迎娶的!”
“哎呀,郎君有所不知,乡野之间,自然不会有这些讲究,而你不一样,你是探花郎!”
李媒婆一股脑儿把讲究说出来,孟青云总算听明白了。
这相当于杀威棒。
男方给女方家的第一记杀威棒。
男尊女卑的年代,男人时时处处都在彰显他们的主导地位。
亲自去迎亲,男人的面子往哪儿放!
京城不乏身份显赫的家族,久而久之便有了这个讲究,然后代代传承。
“妻子是我今生唯一的陪伴,一辈子的事,怎么能少了这个环节,出发!”
孟青云懒得废话,双腿一夹,马缓缓前行。
“郎君倒是放得下探花郎的脸面,新娘有福了!”
李媒婆识时务,不再规劝,反而把库存的糖衣炮弹全部放出,“郎君今日风流倜傥,气宇轩昂,来日定然妻妾成群,儿孙满堂,男孩都做状元郎,女孩进宫当娘娘••••••”
媒婆的嘴,跑路的腿。
这火车跑的让人自叹佛如啊!
捧完新郎,李媒婆发令,她艾特所有人,按规定队形出发。
不论那个时代,参与婚庆的人都有联系。
只要事主出钱,其余事情不用管。
今天的婚庆就是李媒婆大包,吹鼓手、乐官、轿夫、艺伎••••••杂七杂八的人来了许多。
孟金主娶亲,人少了哪显示出热闹。
一伙人吹吹打打出了乌衣巷,围观的人指指点点。
见到孟青云亲自迎亲,羡慕死那些已婚的小媳妇,一个劲气朝身边的丈夫埋怨。
娶亲,永远是婆家欢笑,娘家流泪的场面。
孔德心里不是滋味,本是大喜事,却觉得心烦意乱,心里一点都不踏实,不断在屋外踱步。
养女儿就像养花,二十一年精心浇灌,精心呵护,正在花儿艳丽开放时,突然被一个叫女婿的人连同花盆端走了。
这算什么事?
卢氏正坐在屋内,喋喋不休给女儿安顿婚后注意的事情。
这些事她早安顿了八百遍,可总觉得不放心,临出嫁前再复习一遍。
温故而知新,不亦乐乎。
孔莹今日打扮的异常漂亮,低着头不断答应着母亲的叮嘱,心中空荡荡的,似乎被什么揪着,极为不舍。
她呆呆看着闺房内的一切,这里面的一切都是她豆蔻年华满满的回忆。
要嫁人了!
从此以后就会成为孟家人。
就要离开生她养她的父母,就要离开住了二十一年的家。
孔莹忍不住眼中噙着泪水。
屋内还有好几个女亲戚,她们见孔莹流泪,忙附和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谁能在娘家呆一辈子,你要是舍不得,就时常回娘家看看,都在京城,又不是多远!”
“别哭,把妆哭坏就不好看了,被男方嫌弃!”
••••••
亲戚反复劝,孔莹漠然点着头,可泪水怎么也止不住,从脸颊上滑落。
喜乐声响起。
娶亲队伍来了。
本来大开的孔府大门,反而关上了。
这也有一个讲究,叫顶门。
主旨是要折腾一下娶亲队伍,增加热闹气氛。
“作诗来,不然不让进门!”
孔家门子顶住门喊叫。
作诗?
很容易啊!
还不张口就来。
坏了!
孟青云搜索大脑,完全没有与今天喜庆相配对的名篇。
人一急什么都不管了,孟青云张口就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这不是自己做的,不算!”
一个门子刚说完,另一个门子急忙道:“赶快开门,我怎么听的是姑爷!”
“姑爷怎么可能亲自来?”
那门子说着又回味稍许,低声道:“我怎么觉得也是姑爷!”
大门打开。
孟青云阔步进门,直奔孔莹闺房。
魏管家挨个儿给孔家人发喜钱,都是用绳穿好的四百钱。
姑爷就是大方!
闺房门前,孔德、卢氏以及一众亲戚呆呆站立。
他们做梦都想不到孟青云会亲自来。
这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