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
军师麻舒季见胡启凡脑子发热,忙劝阻道,“大帅,这样以来,我军就把后背留给了松木城,若是被宇军偷袭就会••••••得不偿失!”
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
胡启凡简直在胡闹。
麻舒季没有讲大道理,微微提调一句,胡启凡顿时冷静。
打仗不是赌博,孤注一掷很有可能换来一场大败,先和他慢慢耗着,再寻战机拿下霖州城。
然而,兵还是要发,至少得把丰霍斌等两部救回来。
尤其丰霍斌和罗亚平二人久经沙场,是辉朝不可多得的将才,折损了是辉军的损失。
胡启凡立刻派出一万骑兵,火速救援。
但出发半个时辰后,援军折返。
丰霍斌和罗亚平已阵亡,队伍溃败,救援毫无意义。
胡启凡仰头长叹,顿时产生一将无能,累死三军的感觉。
撤军吧!
••••••
辉军后撤后,孟青云趁势派兵,又夺下几个堡寨,打通霖州和霏州的粮道,并下力气坚守。
辉军下一次进攻,这些屏障会让他们神经性头疼。
现在孟青云唯一担忧的是深入敌占区的三千铁骑。
他们去哪里了?
他相信任务已完成,不然辉军也不会这么痛快后撤,但扈雷不率军来,让他十分焦虑。
全军覆没?
这种可能不大。
可他们怎么凭空消失了?
孟青云不断派出斥候寻找。
这次战争的功劳簿孟青云如实上报,该谁的功劳就是谁的,他一点都没有夺。
这一点让霖州将士们非常兴奋,私下里都说,下一次一定要立功。
这天,突然来了一封密信。
孟青云打开一看,不由恼怒。
信是太子派人送来的,上面说了孟青云家中一切安好,最后提了几句荒吉洛的密奏。
荒吉洛已无权发密奏,他这是越权。
将士们在前方卖命,他却在背后使绊子,这种人必须敲打。
“传令,校尉以上的官员都来议事!”
荒吉洛正在大宇薯基地偷着乐。
这些日子,他一有空闲就来这儿。
他密报上罗列孟青云的所有罪名,大多不攻自破。
事实证明孟青云不是畏敌,他是为更有效打击敌人。
还别说,这厮打仗有一套,若不是受到责罚,他真愿意配合。
但现在他必须和孟青云唱对台戏。
战地医院和火器在战争中大有用武之地,现在唯一能落实他罪名的只有大宇薯了。
此时,大宇薯早就开花,个别花已败落,结出绿油油的小果实。
这东西和枣子差不多,就算结满枝头,产量也达不到五千斤。
而且他偷偷尝过一个,苦涩难咽。
这东西不吃死人才怪。
“钤辖,孟大人传唤!”
“知道了!”
荒吉洛恋恋不舍看了眼大宇薯基地,慢慢转身走了。
“这次战争,三军用命,拼来了初步的胜利••••••”
孟青云先肯定了大伙在战争中的功劳,然后话锋一转道,“但有些人,不思出谋划策,却在背后打小报告,污蔑将士们用生命换来的成果••••••”
谁啊?
谁这么不要脸?
可千万不要是和我走得近的人。
众人又是愤怒,又是担心,面面相觑,不敢言传。
荒吉洛觉得可能在说自己,低头不语。
孟青云责问道:“荒钤辖,你有什么资格给朝廷发密奏?”
荒吉洛不慌不忙道:“我是霖州兵马司钤辖,凭什么不能发密奏?”
计文轩尖锐的声响起:“现在霖州城只有咱家和孟大人有资格发密报,你这是越权!越级密奏,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
荒吉洛正色道:“我只是实事求是,免得被别有用心的人蒙蔽圣上!”
“实事求是?”
孟青云突然笑起来,“荒吉洛,你还能不能要点脸?好,本官先不处置你越级的事,咱来说说你实事求是的事。”
“畏敌不前是事实?战地医院劳民伤财是事实••••••”
一连串的责问让荒吉洛无话可说,但他没有丝毫负罪感,振振有词道:“至少大宇薯亩产五千斤就是谎话,你不是在沽名钓誉,是在干什么?为百姓解决粮食问题?笑话!”
谁都能看到大宇薯长势喜人,谁也能看到大宇薯果实实在是小的可怜。
这样的结果和当初的想象大相径庭,谁都有疑惑。
但更多的人相信孟青云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如果大宇薯亩产五千斤,到时候你该当如何?”
荒吉洛不敢看孟青云凌厉的眼神,兀自嘴犟道:“如果没有五千斤,你又该如何?”
孟青云盯着荒吉洛冷冷道:“那本官和你打赌,若没有五千斤,本官甘愿受罚,若是有五千斤,你也受到同样的惩罚,你敢吗?”
切!
虚张声势。
老子不是吓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