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郗周的目光还牢牢地锁着她,未来将有三天不能见面。
明明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偏偏这段时间越是靠近她就越不想离开。
“明天你要起早登机,我们还是早点睡吧。
季商受不住他的目光,垂着眸低低解释。
虽然没真正到那个地步,但男色终究误人,今夜必定不是个能早睡之夜。
郗周还是岿然不动,季商不得不开口:
“你想让我明天和老师请假?”
郗周注视她一会儿,然后才坐起身,后撤时双腿微微打开跪坐在她面前。
季商松了口气,然而只往下一眼,脸就热起来。
轻薄的真丝睡衣贴在郗周的身体上,腹肌纹理竟然看得清清楚楚。
更不用说他大腿上那几乎喷薄而出的紧实的肌肉,季商撇开眼,攒紧了手心。
天啊,季商,你可真没救了!
季商在心里怒骂自己。
“咳,我有点困了,我们睡吧。”
她佯装打了个哈欠,开始扯被子,但被子被男人的腿压着,扯不动。
郗周将她一系列的反应看在眼里,自然知道对面的人早就起了波澜。
对,他就是故意的。正如他喜欢她一样,他庆幸自己的身体也能得她青睐。
“真困了?”他似笑非笑地,似乎有言外之意。
“嗯,困。”
又僵持了几秒,郗周见她还是不为所动,这才将腿一撤,在她身侧躺下。
还给她拉好被子,外加叹了口气。
季商听着这声故意拉长的气声,全当没听见,直接闭眼睡觉。
无论如何,今夜不是最好的时机。
良久之后,郗周听到季商轻微的呼吸声,忽然心口一热。
他将卧室的顶灯关闭,只有床头还有两盏轻中式风格的简约布面暖光灯,应该是上回和床品一起买的。
暖黄的灯光映在她被挤得微微鼓起的脸颊上,着实温软可爱。
郗周侧身望着她,拨开她的碎发,给她揉着手,语气后悔。
“是不该闹你,忘记你练一天筝肯定累了。”
翌日一早,季商幽幽醒来时,郗周已经穿戴好,准备出发了。
她懵了,明明昨晚定了闹铃的,怎么没响。
最近她的睡眠质量好得过头,和过去比简直是两个极端,这回的中药竟然如此之神奇?
“我怎么睡过了,还想去送你去机场呢。”
郗周站在床边,给她理了理揉乱的头发。
“是我关了,不用你送,再睡会儿。”
“不行,”季商皱眉看他,“昨天我还特意和指导排练的老师请假了。”
她立刻下床,“你等等,我换个衣服就行。”
郗周拉住她,把她抱进怀里,以身上温热的长款大衣包裹着她。
“早上太冷,你不用过去,万一着凉我可就走不成了。”
季商埋在郗周胸口,双手抱着他的劲腰,温热传到心口。
“这是遇见你之后你第一次出远门,虽然不能陪你去,但也应该去送你的。”
郗周听她声音闷闷的,抚了抚她的背。
“你在家等我就好,昨天是和你开玩笑,汤圆还需要你照顾。”
“今早我喂它猫粮,它还不愿意吃。”
季商噗嗤一声笑出来,从他怀里抬起头,“真的呀?”
“嗯,待会记得给它喂点食,我要去机场了。”
季商看了眼他的手表,八点半的飞机,现在已经七点。
“我送你下去。”
季商不等他拒绝,到衣帽间找了件大衣穿上,和郗周一起下楼。
方华已经等在客厅,见到季商立刻站起身。
“夫人早。”
“方助理早,辛苦你了。”季商还没洗漱,有点不好意思。
“应该的。”
季商点点头,侧头看向郗周,“一路平安,我在家等你回来。”
郗周:“好,在家乖乖等我,有事一定要打电话。”
“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妈妈、秦姨还有汤圆。”
“照顾好你自己就行,有什么礼物想要?”
季商思考一会:“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
“那就要你的一张照片做明信片。”
郗周挑眉,靠近季商耳边,低声道:“我以为你会要酒。”
季商舔了舔嘴唇,偷偷瞄了眼旁边笑着的郗夫人和秦姨,也小声回:
“其实想要的,但妈和秦姨肯定不许……”
“等我回来带你去吃火锅,偷偷喝一点。”
季商眼神一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