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季商被吓一跳,立刻歪向一旁。
郗周觑着她,手上的动作没停,大有把那整件蕾丝拎起的意图。
季商蓦地反应过来,抓住莹软的一角,径直按进盒子里,眼睛不知道往哪看。
“邹颜一定是拿错礼物了,先别动,等我明天还给她。”
郗周的手指也被她包裹起来,嘴角微微扬起,“哦,是吗?”
“映映,”这两个字在他的舌尖卷过,“可它看起来这么小,好像是你的尺码。”
季商脑中轰的一声响,连耳朵都红起来,忽然松开手,“肯定不是!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吧。”
郗周看着她恨不得逃似的离开客厅,低低地笑起来。
揉了下手里的蕾丝,终是没拿起来看,又放回去,盖好盒子,拿着上楼。
季商煮好了醒酒汤之后,客厅已经空无一人,她松了口气,端着汤碗走到主卧。
浴室里有水声,季商心道这人也没太醉嘛,还知道上楼洗澡。
放下汤碗,忽然想起刚刚没看见那盒子,不知道被他收在哪里。
一想起来脸就发烫,那么轻薄的东西也能称得上衣服吗?该遮的地方全没遮上。
翻了几下实在找不到,季商便放弃了,然后敲了敲浴室的门:“醒酒汤煮好了,你好了就出来喝掉。”
不料门从里面打开一点,伸出一只潮湿微红的手掌,“我现在喝。”
“啊,这样喝吗?”
“凉了就不好了。”声音还有点哑,大概还是有些醉。
季商心道也是,只好回身把床头柜上的碗递给他。
郗周接过去后,季商还伸着手等着他再把碗拿回来,再一回神时却已经被拽了进去。
“哎!”
浴室的门咔哒一声,水汽拍打在季商脸上,又湿又热,偏偏眼前还是模糊的。
只有嘴唇上的感觉极为清晰,郗周吻得用力,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侵占,贴着她齿背一点点扫进去。
季商手脚发软,难耐地抓住他微胀的手臂,契合过的身体很容易起反应。
再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一件件被褪了下来,外套早已放在外面,她只穿了打底衫和半裙。
身前的人专注地剥她衣服,眉眼藏在水雾里,只听到一些愈渐粗重的喘气声。
“你可真行。”季商也没太挣扎,都已经被骗进来了,还能怎么办。
她侧头看向台面上的醒酒汤,恐怕一滴未少。
“装醉就是为了这个?”
“没装醉……”埋头亲吻在她下颌到颈窝的人闷声道,“但也没那么醉。”
季商浑身燥热,被抬腿抱起来时窝进郗周怀里,后背垫进他掌心,细粼粼的手臂在他肩头微微摇晃。
从门边、洗手台到浴室隔间里,季商手软腿软,半眯着眼。
“好了吗?”
“乖,再等会儿。”沉重的嗓音未停,带着压抑的尾调。
说着等一会儿,可她身上的水珠泛起了凉意。好不容易才等他停下,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任由他把自己擦干身体,穿上衣服。
可柔软的蕾丝碰到肌肤时,季商清醒过来,这人居然给她套上了那件东西。
“原来你……把这个也拿进来了?”季商蓦地睁开眼,拽着穿了一半的东西退开一点,白色的细带子垂下来。
郗周撩起细带靠近她,望进她雾气未散的眸里,砚色早已晕染开来,浓稠得似外头深重的冬夜。
“老婆,你看,它明明是属于你的。”
郗周把她抱起来,季商不由惊呼一声。
郗周已经单手打开门,将她放到床上,重新覆上去。
季商眼睫颤颤的,“还没够吗?”
“不够。”
……
冬日晴朗的早晨,天空蓝得像浅色油画,冷气凝在窗台上,映着远处苍青伫立的雪松,薄阳洒下,清宁一片。
阳光渐渐移到床沿,季商被照得恼了才睁开眼。
一掌拍出去,落在身旁人温热的胸口。
“阿商,该起了。”
季商皱着眉转了个身,“不要。”
“准备在床上晒太阳?”郗周捞起她,“先起来吃点东西再晒。”
季商被他扰得睁开眼,水色清润的眸瞪着他,面前的一张俊脸春风和煦,穿着妥帖的丝绸睡衣。
“是谁?!”她更怒了,抬手抓上了郗周的头发,故意把他发型揉乱。
凭什么他现在一派光风霁月的模样。昨晚甚至撕坏了那件蕾丝小衫,折腾到不知道几点。
“我的错我的错。”郗周把她从被窝里捞起来,把空调开大了些,替她穿上衣服,盖住满身的痕迹。
但手上忍不住用力,眸色也控制不住地深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