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一直将你们当作自己的亲姐妹看的,若是有朝一日,你发现我与圣上之间有着不一般的关系,能不能,替我瞒着些……”
静月仿佛当头被人敲了一棍子,浑身的血都倒流了,手上扶着沈溪怡的胳膊不由一紧,嘴巴木木的张着:“小姐,你……”
她就说,这整个大魏,还有谁有胆子敢染指陆相国未过门的夫人,原来,竟是当今圣上。。。
沈溪怡接着说道:“我本无意于承欢帝王膝下,更不想嫁给那陆兴顾为妻。”
静月不解:“那小姐为何还要与圣上?……”
沈溪怡面容冷静:“想不嫁给那陆兴顾为妻,这个世界上,能做到的,恐怕只有他了。”
她要对付的人是陆家,手中最厉害的那把刀便是李祈。
为了不再重蹈前世那样的覆辙,她只有把这副身体白白的献给李祈。
寻常人听到陆兴顾的名字已是吓得抱头鼠窜,更别提染指他的未婚妻了,只有一个人敢,那就是当今圣上,痛恨他权势滔天的李祈。
上一世她深受陆兴顾摧残,对陆兴顾这个人的了解,恐怕比他自己都深,可是李祈此人,她却不是很了解,跟他的接触在上一世也几乎没有,只有重生后的那次缠绵,可是直觉告诉她,此人很危险。
危险到,可以让她再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
可是,国公府不仅不满足于攀附陆家,甚至也不愿意放过一个众人看不起的傀儡皇帝,想找出那个小宫女,借此邀功来讨好李祈。
刚刚她在上院的那番说辞,只怕也只是瞒的了祖母一时,大长公主得舒太妃亲传,舒太妃即便在不受先圣上喜爱的前提下,仍能辅佐中宫,执掌六宫事宜,对亲生女儿的教诲,势必有旁人想学都学不到的地方。
只怕祖母会自己去找人来打听刚才自己那番说辞。
但她所说也确实是实话,只是那天与李祈刚刚完事,她也慌不择路穿戴好准备出门,前脚刚踏出朝阳殿,先他一步走的李祈却反了回来。
沈溪怡吓得身子都怔住了,却见李祈严肃的附在她耳边说了句,有人来了,而后一个翻身,跳上檐下的房梁,躲在了柱子后面。
沈溪怡吓得脸色惨白,却知道有人立刻就到,急忙整理了头发衣服,不敢抬头向上看去。
顷刻间,沈绪安带了十几个精兵从转角处绕了过来,见是她,不由的疑惑。
“妹妹,你怎么在这儿?”
此刻所有人不应该在弘德殿里吗?
沈溪怡定了定神,装作迷了路的样子,不好意思低头答道:“让大哥哥笑话了,我是第一次进宫,不清楚弘德殿在何处,刚才让静月去找这附近的宫女询问一下,可巧碰到大哥哥了。”
沈绪安还要往其他宫去,草草安顿了她一番:“宴席就要开始了,静月回来你们速速快去,免得惹祖母生气。”
说罢领着人走了,沈溪怡长长舒了一口气,抬头间,却发现那躲在房梁后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所以她这番说辞,尚且有人作证,可若是细细找有心人盘问,想到这里,她后背就发凉。
思量半天,她从妆奁里拿出一个小盒,外面开始刮风了,似有一场暴雨来袭,沈溪怡吩咐静月道:“去帮我拿一把伞来,我要出府一趟,你在这里守好门,待会儿早早把屋里的烛火熄了,若有人来,就说我睡了。”
落夜后,风声越来越急,此刻上京城里最大的青楼,醉烟楼里,却是歌舞升平,乐声靡靡,满楼红袖招。
今日,是醉烟楼花魁娘子笙语画初次接客的日子,醉烟楼乃是官办青楼,笙语画美名远扬,不少地方的纨绔公子哥,都为了一睹她芳容而奔走千里,整个醉烟楼里围满了人,就连附近的百姓也忍不住朝着门口挤去。
四层的阁楼内,李祈斜靠着躺椅,身边几个婀娜多姿的女子给他倒酒,凤眸朝着楼下凝睇着那娇柔的花魁,眼神半熏且迷离。
正喝在兴头上,御前侍卫天书敲了几下门,李祈皱眉不悦,却还是叫天书进来,天书恭敬叩首:“公子,楼下有人求见。”
天书从怀里掏出一个刻着幻月花的小圆盒,翻开盖子,漏出里面的东西。
是镶在帝王腰带上的黄玉带钩。
李祈一眼就认出,这是那天自己在朝阳殿与那女人一夕风流后,穿衣服时不小心落下的。
天书拉开侧面的窗户,朝着楼下的马车指了指,李祈侧目看到马车车帘半掀开,露出女人半边白嫩精致的小脸。
彼时,她正抬头朝着楼上看过来,一双眼睛即使在暗夜里,也是水汪汪似一壶清泉,眼神中倒映着撩人的月光。
李祈看了那双眼就想起那日的事,冷哧一声:“不见!”
天书有些为难的捧着那盒子:“公子,最近关于那姑娘的风言风语传的家中都是,属下想,她定是碰到麻烦了,才来找您的。”
李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