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出国公府,陆兴顾忍不住啐了一口,面上冷若寒冰,眼中是满满的嫌弃。
那沈温妤找到他眼前时,他自然知道她怀的什么心思,可是沈温妤先前可是被叶将军退过婚的,若不是她仗着她母亲在沈国公面前得宠,他话都懒得跟她念上一句。
思及此,陆兴顾更觉嘴里像噎了一只苍蝇,晦气的很。可是不由得,他想起李祈来……
李祈如今随着年岁渐长,江南,西北多地已经有越来越多势力开始逐渐被他的人揽入麾下,现如今,李祈越来越沉稳,行事作风很多时候就连他也看不透,他冥冥中总觉得有只手在操控着时局,但是自己却又拿他没办法……
他跟父亲筹划多载,就是为了最后一步登天,改变家族命运,他决不允许自己失败。
虽说沈溪怡也是国公府女子,可是她的地位相较另外两个,分量悬殊,如今沈子菡对他死心塌地,若能将那沈温妤也捏在手里,对于挚肘国公府舒太妃这条线也就更有把握。
转瞬间,他心中已经是峰回路转,从怀中摸出一个檀木制成的小盒,朝着身边的宋川吩咐道:“将这个盒子给沈温妤身边的丫鬟,就说今日之事多谢她提醒,怪就怪那谣言不实,苦了她一片心意。”
出了上院,昭月公主看着四下无人,牵了沈溪怡的手来到花园假山石后,昭月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两个梨涡若有若无,调皮天真:“溪怡表姐,我来的很及时吧,你没有受什么委屈吧?”
沈溪怡感激的欠着身弯腰向她道谢:“没有,让公主挂念了,我无事。那日玉佩丢失,我没帮上什么忙,公主怎么来府上了?是圣上特意让你来帮我的吗?”
昭月却摇摇头:“不是,是我本来来府上看望姑祖母,恰在门口听到他们一堆人欺负你,所以看不过,就出来替你作证了。”
果然……他还是……一点都不肯帮自己。
沈溪怡手微颤,转而又无奈的摇摇头笑道:“总之,今日谢谢公主殿下,大恩大德,我一定报答你。”
昭月忙摆摆手:“不不不,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呀,自有我的用意……”
说罢朝她意味深长的眨了眨眼。
……
养心殿内,李祈面无表情的批阅奏章,时不时望向面前无理取闹的小女子,看她死赖在自己这里不走,只好冷笑道:“你要撒泼打滚就去找父皇,找太后,朕还忙得很。”
昭月翘着二郎腿,眼珠子圆溜溜的转来转去,嘻笑道:“皇兄,你跟溪怡表姐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何让我去帮她?为何帮了她却不让我告诉她是你让我去的?”
李祈眉头一皱,继而又像什么也没听到般继续批改奏折,:“朕这样做自有我的道理,你无权过问,没事别在我眼前晃悠了,晃的人头疼。”
昭月继续无视他:“皇兄莫不是忘了我的奖励?今晚……”
“朕已经和天书说过了,可是你也知道他的性子,你若请的动他,就去,朕不拦着。”
昭月听罢,立马从塌上跳下,都没来得及拿走自己最爱吃的芙蓉酥,便开心的去找天书了……
李祈不由暗自叹气,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晚香阁中,沈溪怡从上院回到自己房中,终于放松下来,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还好静月看到,急忙扶着她到床边坐下。
静月取来软枕让她靠着,又找来一些治手伤的药,借着烛火的余光,给她两只手上药。
回想起方才的惊险,静月不由得感叹小姐劫后重生,得亏碰到了昭月公主出手相助,不然真不知今天会遭遇何种灭顶之灾。
“小姐,依你看,昭月公主此番前来,是不是陛下刻意授命的呢?”
沈溪怡心里冷嗤,微笑道:“不是,我问昭月了,她说是来看望祖母的,并不是圣上差她故意来的。”
他才不会好心到让自己尊贵的妹妹来搭救她这么个卑贱的庶女,也好,他对她这般冷血无情,也好过彼此互相纠缠,从此以后,她跟他之间,再没有任何关系。
思及此,沈溪怡心里不由松快很多,看着静秋自门外进来,关好房门后,问她:暖香阁这几日可有动静?”
静秋被她派去盯着沈子菡,她来房中找她,自然是沈子菡那边出了什么事。
谁知静秋摇了摇头,自怀中抽出一封信,递给她。
沈溪怡一看,立马抽出信,翻阅之中,她突然喜上眉梢。
静秋开心的说道:“这个东西我托巡防营哨官找了好久才找到的,陈教官说了,东西就在他所管辖的区域里的一处库房内,让小姐明日晌午动身,天黑前也好赶回来。”
沈溪怡心里万般感谢,握着静秋的手感激道:“有劳你跟陈教官了,替我谢谢他。你同他说,明日晌午,我在巡防营门口处等他。”
翌日一大早,沈溪怡洗漱后去上院给大长公主请安,林嬷嬷说大长公主身体不舒服,又说因为昨天的事情,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