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朕不在,你们就要判定朕输了吗?”
沈绪安看着李祈慢悠悠的踱步过来,有些诧异道:“陛下,您换衣服了吗?”
“嗯,刚刚骑马,那畜牲下马时惊到了,还好朕下来的及时,它一跑,掸起来的土弄了朕一身。”
李祈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转头看向陆兴顾,拱手笑道:“恭喜陆相与沈三小姐了。”
沈绪安突然想到那块鸳鸯玉佩,连忙命人取来,送给陆兴顾。
鸳鸯钰,一公一母两块玉,恰好天生一对,寓意着金玉良缘。
陆兴顾拿起玉佩在手里掂了掂,侧身对着一脸娇羞的沈温妤笑道:“我本无心赢得比赛,只不过是碰巧了,何况我已经身有婚约。这块玉佩就送给沈三小姐,预祝你早日觅得乘龙快婿,与夫君同佩此钰。”
经过这一上午的紧密相处,陆兴顾骑在马上,将她搂在怀里,手把手的教她拉弓,射箭,他的铁血柔情早就让沈温妤芳心暗许,只愿此生能够与他相伴,再无旁人……
她特别想把这块玉佩送给陆兴顾,向他表明自己的心迹,但是说到底他还是与沈溪怡有婚约,就算自己再不甘心再喜欢陆兴顾,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强拆他人姻缘,如此,只好心有不甘的收下了玉佩。
几人又上马沿着北山上的营帐跑去。
北山营帐里,沈绪安早已派人做好饭菜,烤了全羊,备好了羊奶酒。且知道相国大人与圣上都要来,这里提前就已经清场了,所以没有其他人,只供他们几人在此消遣。
他们今日所捕获的野味也被去了毛皮,架在火炉上烤,味道鲜美,自不在话下。
席间,几人心情都特别放松,欢声笑语,谈笑风生。唯独沈溪怡胃口不佳,独自闷坐在座位上。
沈温妤经过今天的一日,更是彻底认定了陆兴顾,彻底放下心来。
而陆兴顾,也如愿以偿的搅乱了沈家想与李祈联手的计划,将沈温妤的一颗芳心撩拨的,只怕恨不能立刻嫁给自己呢。
李祈心里打什么主意,沈溪怡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多想了,她现在脑袋一片空白,满脑子都是她害他摔下了马,还压的他口吐鲜血,以他那副有仇不报非君子的样子,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这样一来,之前谈好的与他之间的两清,像缠在一起的绳子一样,越缠越多,理不出头绪了要……
一想到跟李祈还无法两清,沈溪怡的内心顿时像坐了趟过山车,七上八下的,感觉自己前脚逃过了虎掌,后脚又进了狼窝。
如此一来,对着眼前再美味的食物,她也没有心情了。
沈绪安突然想着回家还得跟祖母交代,他扫了眼对面,见李祈也在独自吃着面前的肉,喝着自己眼前的酒,不跟旁人搭话,沈溪怡也像一块石头一样呆坐着,连饭都懒得吃,反观陆兴顾跟沈温妤倒像是相见恨晚一般,聊个没完。
他心里记着祖母的吩咐,递了个眼神给沈温妤,示意她也跟李祈说说话。
沈温妤正和陆兴顾聊的欢快着,突然又看到大哥这样指挥,心里不免烦躁,扭过头假装自己没看到。
沈绪安连连递了几个眼神给沈温妤,看她也不理自己,只好扭头去找沈溪怡,刚巧下人呈上来一碗解腻的银耳羹,他就示意沈溪怡把汤给陆兴顾端过去,好联络联络二人感情。
沈溪怡知道今日之事,都是大长公主一手安排的,若不顺了大长公主的心意,努力撮合李祈跟沈温妤,恐怕她回家后也不会好过。
于是她只好盛上一碗汤端过去。
可是她还没走到陆兴顾眼前,那碗汤就被沈温妤从手中夺走了。
沈温妤既然打定主意要将自己的心交给陆兴顾,便再不理会沈溪怡是什么意思,下手也是十分果断,毫不迟疑。
她笑盈盈的把手里的汤端到陆兴顾面前,声音娇软,听的人骨头都快酥了:“今日多亏了陆相,我才能拿到这块绝世无双的好钰,如此,这汤,该是我盛给陆相才是,撩表我一点点谢意。”
沈溪怡心里冷冷一笑,面上什么也没说,又扭头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陆兴顾和沈温妤不同,毕竟他身上有着婚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跟沈温妤你侬我侬的,只能规矩同沈温妤鞠躬,表示一点小事,不足挂齿,又看了眼李祈,给沈溪怡盛了一碗汤过去。
“溪怡,你身子弱,平时房门都没怎么出,今日吓到了吧,喝点汤,压压惊。”
银耳羹炖的香甜软烂,可是她却闻着恶心,也不知道是自己今天摔着了,还是看着陆兴顾这副虚伪的样子恶心到了。
这个男人端给她的任何东西都让她反胃不已,总能让她想起上一世他不顾她死活掐着她的脖子,灌她红花汤的场景。
她正欲推开,可是扭头却无意间看到了沈温妤一脸生气的表情,眼里带着恨意,嘴唇抿的紧紧的,一看就是生气吃醋的样子。
沈溪怡心里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