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怡也觉察到了男人粘在自己身上灼热的视线,赤裸裸的欲望和玩味,像一只危险的狮子盯紧了自己的猎物,在还没将她吞干抹净之前,先逗弄上一番。
打从一开始,李祈就从来没有掩饰过对她这副身体的渴望,但是,也让她不断明白,这个男人将身体的渴望和理智分的十分清楚。
对她吃干抹净,再将她的剩余价值榨干,这就是李祈对她做的事。
这一点让她不由的想起上一世陆兴顾的做法,一面狠心的将她送进宫伺候老皇上,一面又继续贪恋霸占着她的身体,无休止的向她索取,甚至还可笑道,要她保持心灵上对他的爱。
果真,男人的无耻都是这样的不谋而合。
心中突然涌现恨意,这样的恨意反而叫沈溪怡冷静下来了。
这里人这么多,她虽然力气没他大,可是若他真要用强逼她屈服,她就闹的所有人都知道,大不了要死一起死。
如此,她无视男人无礼的炽热,给他行礼,一脸严肃说道:“陛下之前交给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我在鹭安寺后的后山上,见到了那对母子,将陛下告诉我的话,都转达给了他们。”
说罢,她将那块手帕,规矩放在他面前的小茶几上,冷冷说道:“这是陛下的信物,请陛下收好。”
李祈看了看那帕子,并没有拿起来。
她又说道:“关于刺客,沈家一无所获,只知道那日同陛下交手,刺客也受伤了,大理寺,刑部等得到的消息都是如此,听说陛下后面要亲自查明此事,那么,后面沈家也就不会再插手此事,我也就不需要帮陛下盯着了。”
她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要跟他做个了断。
李祈如何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转身去一旁的衣架后褪去铠甲,随便换了一件墨色的常服。
沈溪怡扫了一眼他后背上的伤,上面依然缠着厚厚的纱布,但是看他刚才骑马的样子,应该无大碍了。
沈溪怡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说话,只好说道:“如今事情已了,我就不打扰陛下了,告辞。”
“你今日费了半天心思跑来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李祈坐在椅子上,倒了杯凉茶给自己,眸光冷冷睇着她。
他果然聪明,居然猜得到,没错,她今日特地来这里,不仅仅是想说这些的,她是要掐住他的软肋,同他讲条件。
这个人太危险,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想跑来见他的。
本想也狠狠要挟他一番,可是刚刚突然看到他那样神武的样子,跟朝堂上那副样子,完全不一样,竟让她心里害怕了起来。
而此刻,男人眼中对她的情欲,恐怕还没等到她讲条件,就已经要被他吃干抹净了……
他实在是有些太聪明了,一点都不像别人口中所说的那样,也不知道为何,他似乎永远可以看得出自己在想什么,她都没提,他居然就知道她不止是为了还信物来的。
这种总是被人看穿,时刻都要小心谨慎提防,提心吊胆的感觉真的是太让人厌烦了。
沈溪怡回头看着他,嘲讽笑道“陛下既然什么都猜得到,还何苦要我亲自说出来,反正陛下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吗?”
李祈勾唇冷笑着:“看来你是非要跟朕划清界限了。”
沈溪怡目光坚定的说道:“是。还请陛下成全!”
李祈冷笑道:“好,那你给我一个理由。”
沈溪怡道:“原本说好的要两清陛下为何要反悔?”
李祈冷笑道:“朕记得朕说的很清楚,也说的很明白,第一次你设计朕的时候朕就说过,在马车上朕说过第二遍,你还想要朕跟你说第三遍?”
他声音带着威严,诲暗如神的眸子里都是危险,气势非凡,像一座山似的朝着她压过来。
沈溪怡忍不住往后退去,愤然道:“陛下不觉得那样的说法是强词夺理吗?听起来也不成章法,虽是我开的头,可是难道就不能停吗?你这样的做法跟强盗流氓有什么区别?”
这样未免也太霸道了,照他的说法,谁都不能招惹他,谁惹了他,除非他自己肯罢手,否则他跟她之间就得永远纠缠在一起。
沈溪怡这样对他可以说实在是无礼,而且她骂他强盗,流氓,他居然不仅不生气,居然还在无耻的笑……
“从你招惹朕的那天起,朕就说过,是你先惹我的,并且,你也不该惹朕,朕不是你可以随随便便招惹的人。”
沈溪怡知道自己理亏,白着脸说道:“任何事情有始有终,我虽然算计了你,但是你也没有完全吃亏,如今好不容易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而且你我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我们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李祈似乎在闭目沉思,对她说的话不知可否。
“该你说了。”为何要同他断的如此干净呢?
沈溪怡也知道接下来的这番话很有可能会激怒他,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