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许根本就对他没有半分喜欢!!
瞬间,他身体里因为一夜的交合产生出的眷恋与愉悦,全部消失了个干净。
李祈自她身后吹了一记口哨,红霄恋恋不舍的离开她身边,扭头跑到他那头去了。
“她要回去就回去,男人呆的地方,她本来就不该来!!”
天书看自家主子生气了,也不好再劝,只好带着一脸土色的沈溪怡离开。
天书驾马在前方走着,她在后面的马车里坐着,一路上她都没有什么表情,又变成了那块呆呆的石头,可是心里却满是凄凉。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一直不明白,为了摆脱上一世,陆兴顾对她的纠缠,她才找了他,可是几番下来,不管她如何努力,却总是摆脱不掉李祈……
她用尽心思,不惜给自己的大哥下药,不惜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赶来城外找他,用他的软肋威胁他,可是为什么,最后又变成了这样……
沈溪怡心中有种无力感,怎么都挥不去……
她越想越心酸,忍不住抱着膝盖靠在马车上哭了起来。
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只是想要在这一世找到小妹,带着她好好的,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仅此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
“跟朕在一起,你就如此痛苦吗?”
李祈掀开车帘冷眼望着她,沈溪怡没想到他竟然追过来了,眼中的泪看到他那一刻,哭的更凶了……
她摸了一把脸上凉凉的泪,无奈又心酸:“是啊,跟陛下在一起,真的让我好痛苦……”
李祈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用刀割了一道,疼的他有些难受。
他无情,他没心?
他哪一次真的有丢下过她,他做与不做,她都是如此讨厌自己,难道不是吗?
既然她都这么痛苦了,自己还厚着脸皮追过来干嘛?
他冷冷的盯着她,突然讥讽道:“你说的对,你我本就是一场交易,你这样的女人,朕也没有多稀罕!
从今以后,你我再无半点关系!”
他说完便驾着马飞奔而去,她心里终究还是松了口气,口中喃喃道:“只愿以后你我再不相遇……”
……
那日在冷风中泡了温泉,又加上一路上的折腾,还没吃东西,沈溪怡连着发烧加胃疼,一下就病的起不了身了。
这几日,静月一直都在小厨房帮她做些炖品,好补补身子,又连着喝了几日的药,身体才逐渐好转了起来。
那日后,她跟李祈的关系是彻底断了,如此也算省了一件麻烦事,腾出手她该做些自己的事情了。
不由得,她想起来在暖香阁的沈子菡来。
这段日子以来,沈温妤和陆兴顾走的越来越近,这件事就是不用她派人传去暖香阁,整个国公府都已经传成一片了。
而且,包括她跟陆兴顾的婚事被推迟,家里也都是知道的。
可是,为什么还不见沈子菡着急呢?
沈溪怡一边吃着静月腌制的小菜,一边说:“静秋这几日忙什么呢?”
静月又给她盛了一碗粥,正要说话,却看到静秋火急火燎的朝门外来了。
静秋一进门,就自己盛了碗米粥,她还没来得及吃饭,又饿又渴,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小,小姐,我有重要事禀报。”
静秋说着,自怀中摸出一个单子来递到她面前。
沈溪怡看了半天,不明所以,静秋急忙解释道:“小姐,我拿着药方找大夫问过了,这方子……是保胎用的……”
沈溪怡大惊,这么快?
看来沈温妤已经知道自己有喜了。
沈溪怡按捺住激动的内心,又转身问道:“可将消息传到陈氏的耳朵里去了?”
静秋点点头说:“已经传过去了,平月阁那里我们的人昨天告诉我,大夫人派人绑了给沈子菡安胎的大夫,正在逼问呢……”
“只问了安胎的事?”
静秋摇摇头,小声说道:“已经照小姐的吩咐,将当年给陈氏接生的稳婆送入了府中,此时,陈氏恐怕已经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沈溪怡冷笑一声,筹谋多日,这一天,总算是要来了,顿时,她觉得自己心上压着的那块石头都没了。
酉时,她换了身衣服,去上院给长公主请安。
彼时,大长公主刚用过晚膳,正在喝茶,突然开口向一旁的刘嬷嬷问道:“今日陈氏怎么没来上院用饭?可是哪里不舒服?要是不舒服,拿我的令牌去宫里请太医过来看看。”
刘嬷嬷刚要回话,突然听得外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有小厮急忙进来禀报,“长公主,不好了,大夫人突然疯了,要杀了小姐!!”
闻言,大长公主脸色一沉,急忙拿起手边的虚空杖,带着刘嬷嬷火速赶往平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