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怡谢过陈漠,上了马车,三人便折回京中了。
在路上,静秋告诉沈溪怡,香秀一露面,就被刘嬷嬷押着去了上院,去了后,就逼问香秀,香秀事先吃了一半的毒药,口吐鲜血,昏死过去,不过性命倒是无大碍。
“唉,苦了那丫头了。”沈溪怡感叹一声,知道这是香秀在替她们拖延时间。
如此一来,大长公主也只好等她醒来后再审了。
“大小姐,牢房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有个狱卒收了我二两银子,答应我让我们去见杨柳。”
杨柳就是香秀的哥哥。
陈漠一边驾车,一边和沈溪怡汇报。
沈溪怡感激的说道:“多谢你帮忙了,陈教官,以后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说完后,沈溪怡瞄着静秋,静秋脸红红的,低着头慌不择乱的搅着手绢。
陈漠虽然官不大,人却十分聪明,听到沈溪怡这样说,心里十分欢喜,眼睛看着静秋笑道:“
没什么,一点小忙而已,若是小姐你不嫌弃,以后有什么用得上陈漠的,尽管开口。
小姐要是不方便找我,就让静秋通知我就行,反正我只是一个小官兵,平日里巡防营的事情并不多。”
沈溪怡笑着应下,静秋则是一直红着脸不说话,很快,马车就返回京中,往大牢里去了。
到了那里,陈漠带着沈溪怡去找那个打点好的狱卒,称沈溪怡是杨柳老家的弟弟,近日要结婚了,家中母亲挂念,特地来看看他。
狱卒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她模样甚是俊俏,就是脸黑了些,但是身段却十分诱人,可惜了,居然是个男人。
这么好的弟弟,怎么有杨柳这么一个强占别人老婆的大哥,果然一娘肚子里生出来的,也不见得都是好货。狱卒暗暗感慨了一番。
沈溪怡带着一个竹筐,竹筐内放着几样简单的吃食还有衣服,待仔细检查完后,狱卒将她放了进去,带她去了关押杨柳的地方。
“杨柳,你老家来人了。”
杨柳正蹲在角落里,手上拴着铐子,听到狱卒的话,有些疑惑的抬起头。
他家里只剩下他跟妹妹香秀两个人,小时候就被买进国公府当下人了,哪里来的其他家里人?
杨柳揉了揉眼,凑到跟前仔细看,还真是有个男装打扮的俊俏公子站在房门外。
狱卒将门打开,沈溪怡急忙进来,见了他就急忙握着他的手,用力握了两下,朝着正愣神的杨柳眨眨眼道:“
大哥,你不在家中这几日,我跟母亲都很想你,兄弟我就要娶媳妇儿了,母亲眼睛也不好了,日日牵挂你,嘱托我一定要来这里看看你怎么样了。”
一面说,一面从怀中掏出一支彩云簪子放在他手里。
杨柳一看那簪子,心里就明白过来,知道定是香秀寻人来救自己的,激动的差点眼泪就要掉下来。
杨柳连连点头啜泣道:“是了,我还好,母亲在家中怎样?麻烦你出去一定要找母亲还有妹妹,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强要那女子,我都不认识她,你们一定要找到证据来救我啊!”
狱卒早就走了,沈溪怡急忙表明来意:“你放心,是香秀找我来救你的,你把那日的情形详细说给我听,特别是细节,千万不要漏下什么。”
杨柳看着面前这个玉面小生,他虽然脸黑黑的,但是看起来就很柔弱,这样的一个人,能帮自己从大牢内逃脱出去?
但是眼下他也没有任何办法,毕竟是妹妹找来的人。
于是,他就将那日发生的事情,仔细说给沈溪怡听。
沈溪怡从竹筐底层拿出纸,认真的把杨柳所说的,记下来。遇到不明白的,还会仔细问上几句。
杨柳从小就做了家丁,也不认识字,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见她笔下的字秀气潇洒,比四公子那几个狗啃的字看起来好看多了。
心里想,此人定然也是有几分本事的,于是将心里的想法全都托盘而出告诉沈溪怡。
“我根本就不想替四公子顶罪,但是沈家一家子都是豺狼虎豹,他们威胁我,要是我不听话,就把我妹妹卖到妓院去。
小公子,你可见到我妹妹了?她如今可好?沈家有没有难为她?”
杨柳虽然在国公府当差,但是平时也都是跟在沈世荣身边的,所以对面前这位深居简出的国公府大小姐并不是很熟。
沈溪怡将笔收好,淡淡说道:“放心,你妹妹如今在老夫人那里,四公子是找不到她的。”
杨柳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正要问问沈溪怡,结果狱卒急忙跑来敲门,让沈溪怡急忙出去,说是刑部侍郎带着人来了。
沈溪怡也不敢耽误,怕碰到沈绪安,连忙叮嘱杨柳:“等下有人提审你,你只管将跟我说的那些话说给那人听就可以,如实说就好。”
杨柳听罢后有些怔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