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还想白嫖她的劳动？这是从哪儿看出来她会是那种自愿付出的人？这人莫不是蹭吃蹭喝蹭傻了，还是她看起来比较像个傻子？
“王妃，我确实没钱。这不，过几日的相国寺集会，我还想靠卖些绣作赚钱呢。王妃还需要我这点小钱？您随便施舍一点都比我们的家当还要多。”
就这还想道德绑架？
笑死，我根本没有，只有法律。只要我没道德，谁都绑架不了我。
“那就爱莫能助了，我只认钱。”
贾夫人见求和不成，把带来的糕点也拎走了，茉香被这一举动震撼三观，哪有人把送病人的礼要回去的。
谢姚并不在意这些，人走了就好。
倒是那个万姓交易会，她有点想去凑凑热闹。据说当天大相国寺会变成一个集地摊淘宝古玩于一体的大型交易兼社交场合。
正好狗子的报告也要开始构思了，十五日前就先看看书吧。
……
得知肃王白日不在府中，谢姚打算去他的书房看看，茉香也不是总能挑到合意的书，有些书籍内容重复她也发现不了。
茉香不会只识字，其实没有太多阅读量吧？
在茉香的陪同下，萧鸣枫一边走一边思考，想到这个问题她自己都乐了。
不是所有暗卫都能文能武，也不是所有暗卫都叫祁安。
穆思弗的书房占地很广，与其说是书房，不如说是藏书楼，堪比小型图书馆了，谢姚羡慕得口水都要流下来。
她最喜欢的作家博尔赫斯说“如果有天堂，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谢姚只想说，拥有一个大书房是她的梦想。
数不清的书能带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正所谓“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想到未来可以攻克这栋藏书楼，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她这几日心中憋着的烦闷也一扫而空。
一楼有间屋子是肃王平日处理公事的场所，四周暗守，她不会主动去触这个霉头；二楼是带观景橼拦的阁楼，听说上面都是无价的字画作品，她不感兴趣，只喜欢收藏证书。
粗略逛一圈，目测藏书量有五六万了，她还没走进来的时候都能远远闻到空气中有芸香草和檀香的味道。
谢姚想看的是关于汴京的地理志，然而书架上很多都是关于大庆外邦的，想到肃王曾是廉鸿远征军将领，也就可以理解了。
大致扫了一眼，除了逍遥谷外，琉球和高丽，鄯善国、罗刹国和南诏国她知道，可是什么金阙国、弥雒国和忌月氏，她听都没听说过。
真正符合要求的并不多，《大梁纪胜》《汴梁杂记》《东都志》《庆京游历》《汴京杂事录》等。
最适合写狗子那篇报告的估计就属《东都志》了。
与《东京梦华录》类似，是一个外地人久居京都的记录，他对汴京的人文描写十分细致，不过作者不是大庆人。
是一个很有经商智慧的西域游商。
游商？
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个游商王朝。
回头去看，密密麻麻的书册，已经看不出游商二字的出处。
手上拿的是译本，从旁边找到了一本手写着同样书名的原著，书里的内容是用希伯来语写的。
她看不懂，但狗子厉害啊，万一有用呢，索性将两本都一起收入囊中。
挑了半天，腿都蹲麻了。
这里毕竟不是真正的图书馆，她和茉香抱着书原路返回。
半晌，靠墙的那排书架往外移动，露出通往另一侧书房的暗道。
肃王面无表情地从里面走出来，祁安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一沓纸，他们这几个时辰都待在里面破译半道上劫来的外邦信件。
有些是他们会的，剩下的这些看着不像文字的文字是他们两个都不会的。
“你确定吗？”
“是与不是，一看便知。”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要本王亲自对？”
祁安咧了咧嘴角，“我自然是确信的，王爷不信，这不是让王爷有个学习的机会吗？”
话是这么说，祁安也不会真的让堂堂镇国大将军做这种小事，言语间的玩笑，不过是高傲如孔雀的肃王不怎么讨喜罢了。
扫了一眼，没看见平日里放在底层的两本书，空气中有淡淡的药草香，与他身上的苦辛不同。
“不巧，书刚被你的王妃借走了。要不要去拿回来，还是等她看完？”
肃王冷冷地扫了眼就差跌坐在地上的祁安，让守在外面的暗卫去拿复本。
“这点伤就受不了了？你这个暗卫统领是不是做的有点失职。”
“是啊，王爷，放我几天假如何？”说着抬手扒拉他的袖子想借力站起来。
肃王费力甩开他的手，后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