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还有事没做,先回去了。”
章叔准备送客,萧鸣枫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
“你想好了告诉我,需要太医就来找章叔,章叔知道怎么找我。”
老乞丐激动地道了声谢,耳朵里早就传来她走远的脚步声,不过他没有马上起身。
这个肃王妃不同寻常人。
刚才他突然有种被这人盯上的感觉,像是被狮子盯上的猎物。
背脊直冒冷汗。
他抬头时,重新感受到阳光照耀在肌肤上的温热,四肢百骸贪婪地汲取着这股暖意,终于勉强回过神来。
那种濒死的危机感,明明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这是他来到这里的第二次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那两人日后还是少惹为妙。
“老人家,还好吗?要不要进去休息会儿?”
“不必,叨扰了这么久,老朽也该告辞了。”
如果马夫仔细看,会察觉到老乞丐身形不稳,略显虚浮,却逃也似的,脚步轻快得不似这个年纪的寻常老人家。
谢姚又来到了萧鸣枫的小金库例巡视察。
呃,眼前这满屋子的金碧辉煌,实在不能说小。
刚醒来那日看见妆奁里琳琅满目,还以为那就是萧鸣枫的全部身家,感觉有点可怜。
没想到悲伤早了。
逍遥长公主可真有钱呐!
这样装满金银珠宝的屋子,她有三间,整整三间,每间都至少有一百五十平米,还是四五米高的屋子。
什么小金库,说这是私人银行都不过分的好吧。
尤其在她知道那对小香球的价格能买下汴京的一套三进宅院后,更是心潮澎湃了。
以前只见过无数个零的数字,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金银珠宝,谢姚一时间也震惊不已。
震惊过后,又想到了刚才的事情。
拿一车黄金去贿赂大庆皇帝,他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还是皇室中人,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虽然是想打着送肃王和朝廷钱的名义让大庆转移灭逍遥国的注意力,不过穆家人和皇帝都没收,每半个月一车的金银就送到她院子里了。
千里迢迢送来,不可能又千里迢迢送回去,反正傻舅舅和弟弟也不缺,萧鸣枫就留下来挥霍了。
为了省些地方,萧鸣枫花钱总是大手大脚的,东西也专挑贵的买,走在街上被贼人顺走钱袋子是常有的事了。
汴京人一边唾弃肃王妃的人品,一边又羡慕她富得流油,不依靠肃王也能随意花钱。
说到底,还得是娘家那边好啊。
……
肃王府藏书楼内。
长桌上是摊开来的画卷,铜铁熔制的镇纸是一只黑色短毛猫,体型纤细,尖嘴猴腮,眼睛深邃而阴冷,这副模样并不讨喜。
不过,寓意很好。
熏香缭绕,画笔游走过的地方留下深深浅浅的墨迹,散发着淡雅的清香。
景疏密,巧布局,引天地,入画里。
千岩竞秀,万壑争流,林木葱茏,云蒸霞蔚,浓淡得宜,大气磅礴。
咫尺有千里之趣。
“……”
穆思弗将画笔放下,等墨迹干的空隙,他静静听下属的汇报。
“废话太多,你只需说重点。”
“是是是!遵命!”
少年拼了命地点头哈腰。
“退下吧,把祁安叫进来。”
少年踉踉跄跄跑出去,偷偷擦了把泪,又恭敬地把门外的人请进去。
慵懒地倚靠在墙边的人影闻声终于动了动。
祁安个子高,视线下移,看到了他红肿的眼睛,攥紧衣角微微颤抖的手。
“没事,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我做不好也被骂了。你不适合干这个,主子下次应该不会叫你办这种差事了。回去多反省反省,好好干。”
“祁统领……”
究竟是谁说统领人不好的?
明明很好!
“回去吧,还想等着挨骂?”
那少年感激涕零地鞠了个躬,然后三两步越墙跑了。
让一个武职去跑文职,还是第一次摸索着做,能做好就怪了。
这臭小子,想让人好好办事也不把那张嘴收敛点。
书房门开,人未到声先至。
“一件小事而已,做不成就不成呗,何必动怒?那孩子还小,都被你吓到了,往后可不敢来见你。”
肃王抬起头,双眼直视着来人,神情冷漠疏离。
画已经被收起。
“你很闲。”
多管闲事。
“嗯?我是他们的头头,这不是得关心一下下属们?主子方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