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笑嘻嘻的凑上前笑道:“大侄子,你再答不出来可就要下去喂鱼了哦。”
长孙冲瞪大双眼,怒目而视,不过显然这并没有多大的效果。
淮南伸出两只白生生小手,捏住长孙冲的笑脸来回扯着,威胁道:“还敢瞪我,道歉。”
“行,不道歉是吧”,淮南朝着侍卫伸手向下虚按道,“再给我往下降。”
“唔唔唔。”长孙冲在空中疯狂扭着,姑奶奶,孩子知道错了,你倒是先把孩子嘴里的布条取出来啊。
“哎呀,咱们是不是忘了他们嘴里还被塞着东西啊。”李渊好似恍然大悟般开口道。
“说的是啊。”
“要不是太上皇提醒本宫都没发现。”
台下一众观众附和答道。
“哎呀,真是难为孩子们了,来来来,朕给你们解开。”李渊正欲上前解开。
“父皇且慢”,李世民适时的拦下李渊,“孩子年纪也大了,有自己想法了,我看咱们还是问问孩子的意见比较好,您说呢。”
“吾儿说的有理,你们说呢?”,李渊转头看向长孙冲和李泰,见二人又不说话,于是无奈道,“人老了啊,不了解年轻人了,这年头年轻人真奇怪,竟然还喜欢被布条塞嘴。”
李承乾、李恪等人连连摇头,示意年轻人都很正常,只是这是他俩不正常而已。
这时长孙冲终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布条吐了出来。
淮南掉在地上沾满口水的布条,嫌弃的用脚踢到一边,从侍女端来的盘子上取来一根新的布条,随意的卷了一卷。
左手捏住长孙冲的下巴,右手拿着卷好的布条,往长孙冲嘴里塞去,顺便还安慰着长孙冲道:“乖,有点大,你忍一下。”
看着小恶魔一般的淮南,和那成人拳头般大的布条,终究激发起了长孙冲的潜力。
长孙冲急中生智,大声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清风扶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将瑶台月下逢。”
“夸我的?”淮南的动作的顿了顿。
长孙冲死命的点头。
“哎呀,人家也没你说的那么好看啦。”淮南捧着小脸,脸红的扭捏道。
长孙冲松了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来之不易的空气。
忽的,一道黑影蔓延而下,盖在了长孙冲的脸上,长孙冲咽了口唾沫,抬头看去,来人正是李渊。
面容含笑,眼神带煞,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根皮鞭,拽住两头,轻轻扽了一扽,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长孙冲咽了口唾沫,瞬间开始头脑风暴起来。
“白石郎,临江居,前导江伯后从鱼。”
“几时如玉,列松如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李渊满意的点点头,侧身离开。
身后站着的是李世民、李承乾等皇子,后面还跟着一众妃子。
反正长孙冲现在正被吊着,谁都想拿捏一番。
“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李君长安佳公子,才华秀拔春兰馥。少年意气壮虹霓,豪迈不入时人目。”
……
被放下来时,长孙冲早已两腿发软,扑通一声摔在毯子上。
“嘿嘿嘿”,长孙冲笑着搓手看向李渊,“皇爷爷,四表弟就交给我处理呗。”
李渊瞥了一眼,点了点头,他的气已经基本上消了,摆了摆手示意长孙冲随意。
李泰的泪水早已噙满了双眼,被长孙冲感动的涕泗横流,没想到自己表哥,被放下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想着自己。
众人随着长孙冲的步伐看去,只见长孙冲径直走向侍卫……旁的桌子上 ,伸手拿过小皮鞭,淫笑着朝李泰走来。
什么兄弟情,自己被吊着嘲讽了那么久,先爽一番再说。
……
李泰终究被放了下来,幽怨的看着长孙冲,看着后者朝自己比划起了拳头,李泰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
“来来来”,李恪招呼起众人,“钓鱼,钓鱼。”
这时侍女已经将渔具准备完毕。
显然,女生们对此并不感兴趣,于是便到一旁玩起了麻将与桌游。
男生们则是摩拳擦掌,毕竟男人至死是少年,就连李渊和李世民也是加入其中,誓要一决高下。
“姑父啊,我有个问题啊。”长孙冲将鱼线扽了扽,材质结实,且有弹性。
唐朝这时的鱼线已经有了很多种,比如将猎物的兽筋抽出来,晒干后用木棒敲打,兽筋便会变成丝状,如今的鄂伦春族依旧用此物做丝,缝制袍子。
麻、蚕丝这种传统的丝线更是普遍,最令长孙冲佩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