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确定你俩说的这是人话?
长孙冲实在是呆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也能怪到自己头上。
长孙冲摇了摇脑袋,反驳道:“那你们还不现在好好练练?以后我再有弟弟妹妹的话,你们还用得上。”
张氏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长孙冲道:“你现在哄好了,不就有经验了吗,以后那就继续交给你哄了呗,那我还学什么?”
“不是,那如果以后我不在家了呢?”长孙冲气结道。
“不在家了?”,张氏愣了愣,随即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道,“好大儿不爱娘了,这还没加冠就想着分家了,是娘亲哪里做的不好吗?是娘亲的爱错付了吗?”
“唉,没办法,孩子长大了,也是时候远走高飞了”,长孙无忌搂着张氏的肩膀悲伤道,“他忘了你为了给他看病,半夜抱着他,翻山越岭找大夫。他忘了你为了他给他看病,数九寒冬里跪在大夫家门口几个时辰。他忘了你……”
“停停停”,长孙冲没好气道,“我怎么记得,小时候我是在汴州的外公家长大的。一直到了你陪着姑父打下天下,迁比部郎中,又封了上党县公,才把我和娘亲接来长安的吧。你说吧,这事是发生在汴州还是发生在长安?”
长孙无忌语气一滞,张了张嘴,没有底气道:“当然是在汴州了,你是不知道,你娘亲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子,带着孩子住在娘家,是多么的……”
长孙无忌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看见长孙无忌和张氏都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往前数个十几年,汴州城内谁不知道,张家有个备受宠爱的小女儿。
张氏排行第四,上面有一个姐姐,两个哥哥。
长孙冲的外公外婆老来得女,四五十的年纪才有了张氏,小儿子都比张氏大了十几岁。
张氏是老来得女,在张家辈分也高,长的又乖巧可爱。
因此从小可谓是享尽宠爱,在张家无法无天,直到嫁给长孙无忌后才收敛了性子,这样一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女儿,怎么可能会在张家吃苦。
长孙无忌自己都编不下去了,随即冲着长孙冲恼羞成怒道:“少废话,好好哄你妹妹。”
转头又换了一副嘴脸,深情款款的冲着张氏道:“娘子可否愿意跟为夫去后院闲逛,赏花喝茶?”
“固所愿也。”张氏笑着伸手,长孙无忌轻轻接过。
这时王进轻敲房门门走了进来,对着长孙冲道:“公子,门口有个道士找你。”
“道士?”长孙冲挠了挠脑袋,回忆起自己脑海中的记忆。
长孙冲皱了皱眉,他最近没和道士有什么交集吧,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抱着长孙颖往外走,亲自会一会这道士。
“不是去后院看花吗?”张氏看着正拽着自己往外走的长孙无忌好奇道。
“你不觉得看冲儿和道士互怼更有意思吗?”长孙无忌兴致勃勃道。
张氏听闻此言也眼神一亮,跟着往外走。
“欸,是个老爷爷?”长孙冲挑挑眉。
面前的老人白眉白须白发,虽年纪很大,却是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
身着一身麻布道袍,洗的有些破旧,但很是素净,坐在长孙家前厅的椅子上,身旁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木制盒子。
老人端着茶杯轻轻抿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见长孙冲走来,笑着行了一礼。
“你等等,我对道教没兴趣,我可有婚约了,我喜欢小娘子,我离不开家人。”长孙冲小嘴叭叭的,给面前的老人来了一番连珠炮。
“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老人愣了一愣,无奈道。
“你不是应该看我英明果敢、骨骼清奇,是个修道的好苗子,要把我收作弟子吗?”长孙冲挠了挠头道,“然后我不依,你就施法固定住我的家人,以此要挟我。”
“为了保护他们,我只好忍辱负重跟你上山学习。”
“时过境迁,当我学成下山时早已沧海桑田,发现家人被仇人所害。”
“我用你教的法术,报仇雪恨,却发现自己已经深入了一个偌大的漩涡之中,我的仇人也其实另有其人……”
“嗷~疼”长孙冲后脑勺被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不疼,哥哥不疼,吹吹。”长孙颖嘟着小嘴给长孙冲吹了吹。
长孙无忌则是将长孙冲扒拉到一边,朝着面前老人微微行了一礼,老人也是立刻回了一个。
“我家小子偶尔有些不正常,还请孙真人莫怪。这一晃已经四年时间了,不知孙真人怎么想起来长安了?”长孙无忌笑着回道。
孙真人?长孙冲眼神一亮,如果没猜错的话,面前这人就是孙思邈了。
李世民在刚即位时曾召见过他一次,称赞他是真正的有道之人。
想授予他爵位,但被他拒绝了,仍回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