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走。”
“对,我们不走。”
百姓们举着镰刀、锄头高声道。
“不走就死。”长孙冲又举起了手,这次将士们没有丝毫的停顿,整整齐齐的拔剑拉弓声。
这群百姓们顿时噤声,他们是分的清轻重的,可眼底的愤怒都快溢出来了。
“你们有多少土地,县里都有记录。”看着又平静下来的众人,长孙冲换了个语气苦口婆心道。
“州府会重新拨给你们新的土地,帮助你们修建屋舍。”
事态紧急,长孙冲也想好好说话,劝说这帮百姓,让他们心甘情愿搬离。
可是时间实在来不及,长孙冲也只好如此。
先强行让他们接受最坏的后果,之后自己再给出条件,他们便会更乐于接受,甚至还会感激自己。
“并且免除三年赋税,供你们休养生息。”
底下围观的百姓顿时叽叽喳喳起来
“大人,您说的是真的吗?”一位老者被人扶着颤颤巍巍的走过来问道。
“当然,你们都是大唐的子民,大唐怎么可能让你们流离失所”,长孙冲瞥了眼身边跪着的县令,他不介意再点上一把火,于是继续道,“这县令是为了自己的功绩,让你们在此护堤,可怜你们这些纯朴百姓,竟为了如此小人险些而付出自己的生命。”
“杀了这人。”百姓们一听免除三年赋税,瞬间群情激愤起来,就如之间叫喊护堤一般,举着农器冲着这县令喊道。
“这县令怎么处理,这个官府之事,你们现在要做的是迅速撤离,一个时辰”,长孙冲举起一个手指道,“一个时辰,你们把东西收拾好到此处,违者便于此地陪葬。”
众百姓一听此言瞬间慌了,毕竟这银闪闪的刀枪箭矢不会说谎,纷纷朝着自己家奔去。
“这东西绑起来,扔到刺史府”,长孙冲朝将士挥挥手,又转头看向高慎行问道,“舅舅,空的土地够吧。”
“够的,之前从汴州周围的佛教查抄了一批土地,好多土地拨不开人手种都荒废了,可这赋税……”
“这赋税我去给皇上说”,长孙冲摆摆手,又转头看向薛仁贵道,“按我教你的做。”
薛仁贵点点头,在程处弼的授意下领着一批将士,带着装有陶缸的马车朝堤坝走去。
“舅舅、处弼哥你先带着衙役和将士护送着百姓去吧,好好安置他们。”长孙冲看着已经聚集的百姓,冲着高慎行与程处弼道。
“好”,高慎行点点头,翻身上马,又不放心的转头看向长孙冲叮嘱道,“小心为上。”
长孙冲笑着点点头,又将几张信纸塞进了高慎行怀里。
高慎行轻轻捻了捻信纸,点了点头。
“少爷,好了。”等了小半个时辰,薛仁贵领着将士们走过来,朝着长孙冲拱拱手道。
薛仁贵按长孙冲的指示将陶缸放在堤坝之下,在周围洒满了石脂水。
接着一边走,一边倒,直到走出一里多地,十几大缸的石脂水倒完后才停。
长孙冲递给薛仁贵几支沾满石脂水的箭矢,冲着薛仁贵道:“用这火箭,点燃石脂水,然后转头就跑。”
薛仁贵点点头,一把没抓过来,抬头看见长孙冲认真的眼神。
“记住,点燃就跑,跑的越快越好。”长孙冲又重复了一遍。
“是,少爷。”薛仁贵认真的点点头,接过箭矢,骑着马转身离去。
“这些东西不要了,推到两侧田里就行”,长孙冲指了指用来装陶缸的马车,生怕这东西挡了薛仁贵的逃跑路线。
“走。”长孙冲被水儿拉上马背,揽住水儿的腰肢,接着朝着众人一挥手,示意众人疾驰。
在颠簸的马背上转头看去,身后隐隐的还有一道朝这狂奔的身影。
“少爷够远了吧,马儿有点吃不消了。”众人已经以最高速骑行了五六里地,薛仁贵骑到长孙冲的身侧喊道。
“不够,别停……”话还没说完,远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似雷非雷,声音未停,又是几声,震的大地好似颤了一颤。
这下众人不用长孙冲多说,便是一个又一个甩起缰绳狂奔了起来。
直到汴城的城池近在门前,长孙冲才松了一口气,回到张府泡了个热水澡,便沉沉的睡过去。
也不知是不是那几缸炸药把老天爷给吓着了。
第二日,天色便已放晴,长孙冲这次没有睡成懒觉,一大早便被张岭叫起来,问东问西。
“那雷有多粗,有没有这棵树粗,不,有没有那存水的水缸粗。”
“你看没看见仙人,是不是一身白衣,好不好看。”
“当时你怕不怕,是不是吓到要尿裤子了。”
张岭在长孙冲耳畔不停的饿滴滴答答,吵得长孙冲头疼。
高慎行是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