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好了?”刚上车,李承乾便撩起帘子问向赶车的侍卫。
“放心吧,殿下,打听的明明白白”,侍卫右手握着缰绳,左手拍了拍座子和李承乾道,“属下也按您的吩咐,租的这车坊里最为华贵的马车了,相信一到门口,就有人上前接应,保证您有最绝佳的体验。”
“干的漂亮,等孤回去之后重重赏你。”
“嘿嘿嘿,属下可不敢祈求赏赐,这都是职责所在。”这侍卫憨笑的挠了挠脑袋。
李承乾满意的拍拍这侍卫肩膀,放下帘子,转头和长孙冲对视,眼中尽是促狭。
这两人可是从小到大都没去过青楼,早就对这地方好奇的很。
一个是当今太子,东宫里一堆属官整日盯着,万一让他们知晓自己前往青楼,想也不用想都知道自己会被口水淹死。
还有一个的长安城中的名人,一旦有人发现他前往了青楼,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不消半晌这个消息便会传遍全城。
如今已经到了龙池,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他俩也不用避着人了,那还不得好好享受一把。
……
宵禁的钟声即将响起,老鸨还在门口等着,祈求能在这即将宵禁的时间,来上几位大客户。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如她所愿,在即将关门的时间,远处驶来了一辆华贵的马车。
老鸨连忙将两扇门打开,快走几步下了台阶,满脸堆笑的等着来人。
在马儿一声希律律的长鸣之后,马车稳稳的停下,下来两位朝气蓬勃的少年。
前者剑眉星目、一副少年老成的做派,可眼中却满是灵动。
后者则是一袭白衣,一副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儒家学子。
二人有说有笑的朝着青楼走来。
老鸨看见二人眼前一亮,无论是华贵的马车,还是一袭丝绸所制的精细衣物,都代表了两人家境殷实,而且地位颇高。
老鸨也是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了这二人谈笑风生间若有若无的局促之感。
老鸨喜上眉梢,本来只是以为是两位富家公子哥。
没想到这二人还是第一次前来,一想到如果这次招待好,说不定以后自己这青楼就能多出两笔稳定的收入。
想到此老鸨也是喜不自胜,连忙迎上去笑着道:“哎呦,两位公子们快快请进,怎么掐着宵禁的点来了啊。”
“快将你家最好的女娃娃都叫出来,陪我家这两位公子。”侍卫将马车的缰绳递给递到小厮的手上,自己跑了过来,朝着老鸨摆了摆手。
老鸨脸色一僵,自己这是正经的、高大上的、吟诗作画,谈论诗词歌赋的青楼,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破窑子。
但这老鸨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影响到两位大客户。
堆着笑容连连称是,引着几人往青楼里走。
长孙冲咽了口唾沫,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和李承乾并肩走着。
似乎想起来什么般转头看去,水儿和夜萱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消失,长孙冲挑了挑眉,他实在很是好奇,这帮暗卫们天天躲在哪里。
长孙冲与李承乾进的这家青楼,名为莳花馆,虽不比长安的华贵,但已经是这龙池城中数一数二的青楼。
推门而入是几条长长的桌椅板凳,供下人等候所设,李承乾甩给侍卫十两银子,让他自己买些酒水和小食。
老鸨一看这公子出手阔绰,更加殷勤了,双手轻拢在腰间,询问二是否到二楼赏玩,二楼环境清幽,适合像他们这样年少有为、风流倜傥的少年公子。
可能是平时被训斥习惯了,毕竟在东宫属官的口中,干的差了是训斥,干的好了要戒骄戒躁,不可骄傲自满。
如今听见了如此赤裸裸的夸奖后,李承乾显得很是开心,大手一挥便欣然接受,又甩给老鸨二两银子当做赏钱。
……
“表哥,这真是个好地方,环境不错,人说话又好听。”
李承乾捏了一块吃食放入嘴中。
长孙冲无奈的瞥了李承乾一眼,说话可是好听,就走上二楼这一会功夫,李承乾已经甩了二十两出去,这种大主顾自然要好言好语的捧着。
这青楼共有上下三层,一层是大厅,正中间一位身着青衣的女子正弹着一曲广陵散。
琴声激昂、慷慨,又带着婉转的哀伤。
广陵散是中国十大名曲之一,它萌芽于秦、汉时期,到魏、晋时期它已逐渐成形定稿。之后一度流失。
后人在明代的《神奇秘谱》中发现了它,重新整理后,才有了我们今天听到的《广陵散》。
长孙冲对此曲颇有印象,一是前世时曾听过一次此曲,当时还幻想过自己穿越到古代,听到的原版的曲子是什么感觉,没想到竟有一天成了真。
二是自己闲着没事在都堂转悠时,当好看见房玄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