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帅哥可以啊,人模狗样的。
这是李臻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
可当看到对方的衣服似乎不像是男人的装扮,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是个女子?
我去……
这女子可是够潇洒风流的。
然后,他就瞧见了红缨。
红缨来了?
俩人是朋友?
见状,他礼貌点点头,又看了看这一屋子人……
之前他一直在屋子里准备,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那两桌客人都走了后,以为人家都吃完了。
而这些人看自己来了,又不说话,而是都在盯着自己。
李臻也不意外。
之前他们便是这样,只要赶上晚上休憩,便眼巴巴的瞅着自己等着开说。于是,笑眯眯的抱拳拱手,和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打了个招呼后,直接踩着这三尺高台,坐到了这套单独的座椅前。
不言语。
一样一样的把扇子、手绢、醒木都摆好后,轻咳了一声:
“咳咳。”
屋子里静悄悄的。
李臻更满意了。
一口气压在了丹田,三指捏醒木,在桌子上一拍:
“啪!”
醒木一落,李臻双目温润,看着众人一字一句吟诵道:
“依山傍水小河沟。”
这句说完,往天上一指:
“小庙在山头。”
紧接着说道:
“问菩萨因何倒坐。”
吁叹一声:
“叹众生不肯回头。”
“我不敢高台教化。”
叹息完,他再次看向众人:
“也只能纸扇长衫这卖卖~”
“啪!”
醒木再落:
“风流!”
孙静禅和红缨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李臻其实一开始没太在意这俩女同志。
毕竟这满屋子客人都是老爷们,你专盯俩女孩算怎么回事?
不像话。
一首定场诗说完,他没着急说书,而是开始给闲白儿。
今天之所以就这么直接给闲白儿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来的人不少。但认识的不足三分之一。
想来也应该都是跟商怒带着那几位朋友一样,听说这边自己这个道士会讲故事,所以过来瞧瞧。
而现在这群大爷坐的矮,自己坐的高,加上也来到了正儿八经的场子,所以有些事情必须得提前交代清楚了。
于是,他温声说道:
“今天来的人可真是不少。在座的诸位看官呢,有认识我的,有不认识我的。贫道这初踏贵宝地,承蒙各位看得起,起了个大早来这边找贫道,先给各位道声辛苦。“
说着,他抱拳拱手,客客气气。
而众人听到这话,也不知道是该回礼还是该咋样……
毕竟大小姐就在那呢。
人家都没动作……
一时间有些尴尬,总觉得自己失了礼数。
但李臻没计较,继续说道:
“想来,各位今天过来,应该也是被这一路听贫道说故事的人口口相传而来。没错,我坐在这三尺高台上,确实是给各位说书来的。诶~听到这,您各位第一次听贫道说书的人可能心里就有些疑问了。书,乃圣人之言,我这一个打且末城来的穷酸道士怎敢大言不惭的在这信口开河?又怎敢去“评”它?“
说到这,他对着大家伙摆摆手:
“列位,差别就在这了。”
众人安安静静的听他在那说:
“在且末的时候,也有这么一位大人,也这么问过我。说我一个道士不回道观潜心修炼,而是在这茶楼酒肆大言不惭,妄图揣测那圣人之理……您各位猜猜我怎么回答的?”
“……?”
看着众人那好奇的眼神,李臻耸耸肩:
“一巴掌我就给打跑了,到现在还跟家里在那哭呢。”
“噗……”
好像有人没憋住,想笑,但又忍住了。
李臻也不在意,笑着摆摆手温声说道:
“哈,此乃说笑。我说的书,说的是天地人神鬼,评的是仁义礼智信。这书,出我口,入您耳,半点不牙碜。”
说完,他一指脚下的高台:
“您各位今天也看到了,我这独坐下面有个台子。列位,这台高,乃三尺。为什么是三尺?”
指着高台的手化作了一指向天:
“这台高一尺,敬的是天地。自盘古开天、清气上浮浊气下降名曰乾坤,乾坤现,天地开。这一尺,敬的便是此方天地。”
接着是第二根手指竖了起来:
“这二尺,敬的是鬼神。举头三尺有神明,莫道天高无耳目,亏心暗室有神游。书,不敢胡说,话,不敢乱讲。引得鬼神不满,降下灾祸。”
最后,是第三根指头:
“而这第三尺,敬的是孔孟先圣。台高三尺,我不敢高台教化,可至少,是在劝人向善。这三尺高台,敬的是天地君亲师,可同样,也是时时刻刻提醒贫道的约束。”
一番话听的众人心中逐渐对李臻升起了一丝敬意。
敬的不是李臻这个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