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最近食欲不振啊,水淼淼抱怨着,脸上却笑意昂扬的,提着食盒步伐轻快的往回走。
因着天色以暗,顶着双紫瞳的水淼淼一路上吓到了不少人,只有穆苍,见到她的第一眼,是夸她好看。
这才是有审美的。
回到红雨轩,符令君正在指挥隽器师打扫房间。
放下食盒,水淼淼想了想,也加入了。
毕竟把房子毁成这样,自己也是出了很大的力。
“哼!”
拿着笤帚的隽器师,阴阳怪气着。
送给他一个白眼,水淼淼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符令君聊着天。
符令君正在修改他的符。
他还是没从自己呕心沥血的符,竟然被最简单的一个心眼就看破的事实中走出来。
“不过还是要多谢三水的。”符令君说道,若不是她发现这个漏洞,将来说不定更麻烦。
“哼!”隽器师继续阴阳怪气着,“看她那样子,若不是我们戳破她,她定是不会说的。”
“这不废话嘛。”感觉嫁人这事已经尘埃落定所以放飞自我的水淼淼回道:“若没有童荌这意外的护身牌,我直接告诉你们会怎样?”
“剁了。”隽器师说的爽快,挥着手中笤帚,仿佛现在扫的不是地,是水淼淼的尸块。
符令君听着隽器师的话,笑了笑。
隽器师他说的没错,以防万一,灭口才是最好的选择,而现在,因为童荌在等着三水出事,所以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都是孽缘啊!
撑着符令君身前的书案,水淼淼望着咬牙切齿的隽器师,吐着舌,她就爱看,这种你看我不顺眼还不能对我动手的场景。
哎?
看着隽器师,水淼淼就突然想起下午发生的闹剧,按隽器师他自己的话来说,他还是个处啊!
可合欢宗的人不都是能通过手段,发现对方元阳还在不在的吗?
“你闭嘴!你一个姑娘家要不要点脸。”
隽器师手中的笤帚向水淼淼飞来,被符令君拉了一把,躲过袭击的水淼淼,才发现,她不知不觉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抱,抱歉,哎!不对啊。”
水淼淼站稳后,插着腰,望着面红耳赤的隽器师,“到底谁该说对不起,你还没给我道歉呢!”
“我!道歉?放”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水淼淼抄起案上的墨砚砸了过去。
隽器师闪的快,墨砚撞到墙上四分五裂。
“你!”
“洹潜。”
听符令君喊到自己的名字,隽器师愣了一下,收起脸上的不忿。
冷静下来的他也为自己做过的事而后悔,想过要道歉,但就是拉不下脸,张不开嘴。
“男子汉做事得有担当。”
“我。”
隽器师底低下头,重重朝水淼淼鞠了一躬,“对不起,真的好抱歉,为我做过的事······”
“行了。”水淼淼摆手,再逼下去,感觉隽器师都快哭了。
毕竟自己也没吃什么亏,还将人的脑袋砸出了窟。
气氛有些压抑,水淼淼转过身,俯视望向符令君,“竟然刚才嘴已经秃噜了,就为我解一下惑呗。”
“三水你。”
水淼淼无视着身后隽器师磨牙的声音,对符令君笑着。
“我既然能用符藏起隽器师,在用符盖住这些不是问题。”
“厉害。”
水淼淼鼓着小掌,本就是为了转移话题,她也没多问,弯腰去捡笤帚,然后突然站起,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符令君。
“是符,不是什么唯一的东西?”
符令君控制这轮椅后退一步,他没太理解水淼淼的话,反而被吓了一跳。
水淼淼一个人先傻乐着然后越来越兴奋手舞足蹈着。
“白痴啊。”
隽器师在一旁望着。
“我要自由了!”水淼淼大喊着,单膝跪下,出其不意的的抓住符令君的手“教我,我要学这个符。”
“学这个?”符令君实在不能理解,这算不上什么实用的东西,“这不能算是普通的符咒,必须刻或刺在当事人身上。”
水淼淼听着,皱了皱眉,“听起来很疼?”
“废话。”隽器师摸着自己的尾椎处,为保一直生效,还需要沾上特殊的颜料,疼痛非一般能言语的。
水淼淼看向隽器师,想要张口安慰,被隽器师粗暴的打断了,“喂!你还要抓我哥的手抓多久!占便宜没完是吧!”
白担心他了,水淼淼将自己的同情抛到脑后,专心的盯着符令君。
“这符咒对我真的很重要,求您教我。”
“行。”
水淼淼的眼神太过渴望,符令君也就答应了,也不知她为何非要学这个符咒,就当教她一些新的制符技巧好了。
这个符是真难,练了几天,先是在木头上刻,然后是在猪皮上刻,手腕都肿了,水淼淼才勉强成功。
成功了第一个,水淼淼立刻就扔掉了手中猪皮。
就这样吧,她该去找人实验了。
出了红雨轩,水淼淼就被合欢宗的人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