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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何资格唤大公子一声兄长!”他视线一斜,“打,朝背上狠狠地打!!”
侍卫悄声瞥了眼奚昭。
管家本就在气头上,她还专挑他不爱听的话来说,岂不是火上浇油。
想归想,他还是手持重鞭,高举。
再紧闭起眼,狠狠落下——
“啊——!!!”
昏暗的地牢陡然响起声凄厉惨叫。
却并非是奚昭。
见到那侍卫落鞭时,月管家原还觉得一阵畅快。
不想陡然天旋地转,还未回神,背上就传来入骨剧痛。
像是有人举刀,朝他背上劈砍而来。
他疼得目眦欲裂,一时头脑昏昏,不知自己身处何境。
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衫,他恍惚好一阵,才勉强清醒——
身前,奚昭毫发无伤地站在那儿,神情错愕地看着他。
而他则成了那个被擒住的人,背上挨了一记重鞭。打得鲜血淋漓,连心脏都在抽痛。
持鞭的随侍也被吓着了。
他要打的明明是奚昭,可鞭子刚落下,就见两人互换了位置。
“管……管家,我……”看着面前血淋淋的伤痕,他脑中一片空白。
其他两个随侍也连忙松开手,不知所措。
月管家疼得快要昏厥过去,指着奚昭就骂了声:“混账!”
“这就怪了,你朝我发什么脾气。”奚昭拧眉,“月管家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么,我只是个没什么修为的人族,如何能害到你?”
哪怕被打得意识不清,管家也还没昏了头。
他清楚奚昭连灵力都没有,不可能做出这移花接木的事。
便转而怒视着那三个侍卫:“方才是谁!”
三人皆连连摇头。
“管家,”持鞭人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打,我就打了,我也不知为何会……”
“废物!”
月管家咬牙强忍,夺过重鞭。
“把她抓好了,再有人动什么手脚,我连他一起打!!”
奚昭由着他们制住胳膊。
见他疼得面色惨白,还要往他心上补一刀:“月管家,你是不是想让我长个教训,又不愿真打我,才故意替我挨了这一鞭?”
“住嘴!”月管家高举起鞭,狠狠落下。
() 又是一声凄厉惨叫。()
这回却换成了方才那个落鞭的随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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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下就被打得瘫倒在地,哀叫连连。
月管家攥着那鞭,愣住了。
他倏然偏过头,看向不知怎的就到了地牢角落的奚昭。
后者则望着那疼得打滚的侍卫,眨了下眼睫。
“你也与管家一样心善么?”她真心实意地问。
月管家彻底僵在了那儿。
实在太过蹊跷。
到底怎么回事。
不可能是她。
那如何会……
他视线一移,扫向那满墙血迹。
难不成是牢中积攒的怨气?
忽有凉气袭背,他生忍着剧痛,看向那两个愣怔不动的随侍,厉声道:“把她关进牢里去。关上一晚,明日再来撬她的嘴!”
*
入夜。
秋意渐生,夜里凉快许多。
鹤童在府门处徘徊打转,突地顿住。
不远处一匹马疾行而来。
“小公子!”等马匹速度渐缓,鹤童即刻上了前,手里抱着薄氅,“早些时候得了信儿就在府外等着,总算等着您回来!岭山派的情况如何,那些魔物都除干净了吗,之后还要不要您再去?”
月郤扬眉,笑他:“方才扯了好几回绳,都没让这马停下。你这连串问题砸下来,它便被问得走不动了。”
鹤童两笑,抬着晶亮的眼看他。
小半月没见,小公子变化不少。
没先前那么跳脱了,似又长高了点儿,更沉稳些许。
他脆生生笑道:“我也是好奇。只在书里读过什么魔物,还没见过活的。”
月郤翻身下马,动作轻巧利索。
他推开鹤童手中的薄氅。
“不用。”他往府门里看一眼,像是等着什么似的。何物也没瞧见,便问,“岭山派的事之后再细说——绥绥呢,你可将信递给她了?”
“递了,不过……”鹤童牵过缰绳,“下午收着公子的信,我便去了姑娘那儿。没见着人,问了秋木,他也说不知道。我等了一个时辰,人没回来。后头秋木来了,说帮着带话。想来……应是与姑娘说了。”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