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山道士。”
“他们看不到,再说了,谁不想和我一样笑?”停下笑声的霍星依旧满脸笑意,“没有人不想笑,说自己不想笑的人,都是虚伪的人。”
云遮阳眉毛微挑,他没想到霍星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本来不想说什么,却又不自觉问道,“你觉得,你算是虚伪吗?”
“虚伪,绝对的虚伪!”霍星没有生气,反而斩钉截铁道,“我们都是些虚伪的人,自称道士,心为斩妖,实则都是为了长生飞升,无一例外。”
微皱眉头,云遮阳并不赞同霍星的说法,但也没有争辩什么。
“所以说,我不会打扰你们两个的约定,或者说约斗。但是我要和陈素,来上一场决斗,在你们两个对决之前。”
兜兜转转,霍星的话题又回到了之前的内容之上。
“我知道。”云遮阳回应道。
“你不问为什么?”霍星对这个回答似乎有些没有预料到。
“没有必要。”
云遮阳的回答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眼神微微变化,霍星再次放声大笑,也不顾四周静夜被扰乱,然后猛然转身,朝着自己刚刚走出的方向而去。
“唉,别走啊,我还想知道为什么呢?”陈素朝着霍星远去的背影喊了一声,明知故问道。
没有声音回应,霍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和宁静的夜色融为一体,就像冰融化在水里一样。
“你呢,看样子你知道?”没有得到回答的陈素有转过头,将疑问递给了云遮阳。
“你知道的,没必要再问我们了。”云遮阳转过身离开,也不管陈素接二连三的呼唤,顺着自己之前来时的路,走出了这一片空地。
霍星要和陈素打上一架,这是云遮阳在几年前就知道的事情,至于原因,方才在场的三个人都一清二楚。
没有人愿意被人当作借刀杀人的那把“刀”,没有人会乐意自己被利用,作为一个棋子以达到他人的目的。
作为道门子弟的,一样如此。
对于这个原因,霍星懒得解释,云遮阳的也没有必要去说,这不是他应该在意的事情,陈素,一直是一个很会装糊涂的高手,即使心里明镜一样,也不会主动说出来,还会装出刚刚那个模样,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离开空地,回到房间的云遮阳并没有再去想刚才的事情,只是接着开始了存想修炼,以此度过漫长的夜。
不知不觉间,修炼已经成为了云遮阳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份。
第二天早上,红日初升。
果不其然的,如之前所言,方壶山的道士们很准时,也很守信地来到炼器队伍居住的那一片房舍,前来引导他们去洗剑池。
这几个方壶山道士又是生面孔,并不是昨天那几个年轻道士,看上去比他们稳重成熟得多,最起码不会在看到阿芒的时候,流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
一行人跟着这几名道士,走出房舍,朝着洗剑池方向走去。
方壶山不大,也不是很高,峰顶平台的路也不是很难走,饶是如此,阿芒还是在前进的途中不断和云遮阳还有许清寒两个人低声抱怨。
只说的什么明明有近路,却不去走,偏偏要走规定的引客之路,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之类的话。
阿芒最终的结语就是一句气呼呼的,“还是这么多古板,不知变通。”
对这些话,云遮阳和许清寒只是相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洗剑池坐落在方壶山峰顶平台的东南角,处在一个两层的石铸圆台之上,第一层圆台上坐着一个道士,姿势端正,称得上是正襟危坐,在他面前放着一本小册子,一个笔架,和一根毛笔,但是没有墨研。
第二层圆台与第一层圆台由几块石台阶连接,由木制围栏围起,洗剑池就坐落在这上面。
一行人来到第一层石铸圆台之上,那几个引众人来洗剑池的方壶山道士行礼离开。
云遮阳抬头望了一眼,并没有能看出洗剑池有什么不同,也没有感觉到什么特殊的气息。
“十人一组进入,进去前来我这里登记名字,出来时将法剑的品级告诉我。”端坐在桌前的道士站起身,向着炼器队伍说道。
“每个人只能洗剑一次,洗剑完毕后,要尽快出来。”似乎是有些不放心,道士再一次嘱咐道,然后坐下,握起毛笔,依旧是板正的身姿。
握笔道士伸手对着炼器队伍虚空一点,十个年轻道士身上亮起一个红点,然后迅速消散。
这十个年轻道士立马走出,然后在道士之前登记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走进洗剑池圆台。
云遮阳看了一眼登上圆台的同门,然后转过头,看向身后的许清寒。
后者一脸平静,看样子已经打定了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