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瘫软在地的日差终于回过神来,认命般的领着宁次往外走。
当宁次跟随父亲来到家族祠堂时,早已有几位宗家族人双手笼在袖子里闭目等待。
看到日差父子两人,其中之一的宗家族人走出来,面无表情的伸手拉过宁次左手,欲往房间内带去,而拉着宁次右手的日差则久久不愿松手。
似乎经历过许多次这样的事件,其中一位长老,拿出袖子中的右手,立于身前,不无威胁的说道:“日差!明白你的身份,记住你的使命!不要逼我,否则……”
看着准备动手的宗家,日差脸上瞬间闪过憎恨、纠结、难过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但最终他还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松开了手。
看着父亲一脸痛苦的表情,宁次终于察觉到似乎某种重要的东西要离自己而去。
“父亲大人!”
宁次焦急的呼唤一声,极力的伸出手,想要拉住父亲,可最终他什么也没抓住。
被拉扯着进入祠堂内部,宁次恐惧的四处查看,只见昏暗的屋内摆满了各种卷轴,墙壁上也布满了诡异的符文,再加上烛火摇曳,使得整个屋子都透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让人看着就有种马上逃离的冲动。
随着逐渐走入房间深处,这种本能越加强烈。
看着阴森恐怖的房间,再看着冷漠无情的长老,宁次几次想逃,但都被对方无情的压制了。
就在宁次心慌意乱,不知所措时,他被带到了一张案牍旁边,坐在那里的长老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闭上眼睛,马上就好!”
“啊?”宁次愣了一下,然后害怕的连忙应道:“是!”
看着摆弄各种工具的长老,宁次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几秒后,光洁的额头传来些微刺痛,似乎有人在刻画着什么?
是封印吗?
对忍界已经有所了解的宁次不安的猜测着,而答案很快就会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额头上突然传来一阵灼热和刺痛,宁次明显能感觉到脑门上多了什么!
“好了,出去吧!”
听到这句话,宁次连忙睁开眼睛,看了眼收拾工具的长老,逃命似的跑出了出去。
走出房间,他就看到了焦急等待的日差。
宁次直接忽略了严阵以待的宗家几人,直言不讳的问道:“父亲大人,那个老家伙在我脑门上刻了什么?”
“宁次,我们……回去再说!”
看着儿子原本光洁的额头上多了青色的交叉印记与两条反向钩纹,日差牙龈紧咬,双拳紧握,满脸愤怒,双眼两侧青筋毕露,白眼于不知不觉间开启。
宗家长老们毫无所觉,似乎早已司空见惯,蓦然转身离去,只是双手习惯的揣在袖笼之中。
看着随时可能暴走的父亲,宁次担忧的说道:“父亲大人,我们回家吧!”
良久,处于爆发边缘的日差慢慢压制住了愤怒,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条绷带,温柔的缠在宁次额头,然后大手拉着小手,转身就走。
归途中,父子俩低头沉默,相对无言,而沿途遇见的人,在看到宁次的变化后,俱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这该死的命运,何时是个头啊?
“唉~”
回到家中,父子俩习惯性的坐在走廊上,然后同声同调的唉声叹气,让这个原本简单幸福的家庭笼罩上了一股阴霾。
许久,身为父亲的日差打破了这份沉默,说道:“宁次,有些事情该告诉你了。”
“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吗?父亲大人!”
对于分家头上缠着的绷带,宁次一直疑惑不解,问了日差也不说,而今天,他即将得到答案。
“是的,这很重要,你一定要牢记。”看着一脸好奇的儿子,日差无奈的叹了口气。
“恩,我一定不会忘记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宁次还是郑重的做出了保证。
看着一脸肃穆的儿子,日差组织了下语言,很是悲痛的说道:“日向一族分为宗家和分家,宗家担负着保护和发扬日向一族的重任。分家则是宗家的守护者,担负着保护宗家的责任。每一代的宗家只能有一个继承人,其余的子嗣都会自动成为分家,刻上笼中鸟咒印。”
“而现在的族长是我的哥哥,我们是双胞胎,因为我晚出生了几分钟,所以我成了分家。”
第一次这么全面了解家族的制度,宁次被震惊到了,问道:“只是因为晚出生几分钟就成了分家吗?”
“是的!”满脸悲痛的日差咬牙切齿的说道:“不仅如此,宗家还可以通过笼中鸟破坏分家的脑神经和白眼,从而控制分家的生死。”
“啊?那岂不是说分家生死都掌控在宗家手中?为何家族会有这种无情的制度?”宁次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满脸恐惧。
他终于知道,为何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