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时候的某一天,我按照往常一样拼好东西后,准备去黑市,突然一个很小的嘿咻咻的背影把我手中的东西抢走了,速度极快,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我反应过来后,人早没了身影。这给我气的当天就躲在一个角落里,守株待兔了。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的时候,那道黑色的身影又回来了,要不是那天天气好,我还真不一定能发现她。鬼鬼祟祟的又在垃圾堆里翻找着什么。
我就趁着她翻找的时候,抓住了她的胳膊,没想到她被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反手给了我一个巴掌。
我和她都愣住了。“不是,你抢了我的东西,你还打我?”
“你自己突然大半夜冒出来,不吓人的吗?”她气鼓鼓的说道。
月光下,照着她的脸,她的眼睛很好看,细长浓密的睫毛,闪亮亮的大眼睛,脸还没有现在这么脏兮兮的,就像一个洋娃娃的脸上沾了灰。
“变态!”她看我愣着,直勾勾的盯着他,又给我来了一脚。
我吃痛的回了神。“不是,你就这么小一个,你以为我能看上你吗?”
不知道是不是说中了她的痛处,她用她的拳头打到了我的身上。
“小六!”突然一道沧桑且带着病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和她同时看过去,在不远处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我愣了愣,因为那么多年来,我没有见过一个这样子模样的人。也是在那一刻,我知道,我眼前的小女孩和远处的老人不会是我们这一阶级的人。
至于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她们从来没跟我说过,像是个禁忌一样,三年来,我们谁都没有提过这个话题。
“爷爷!”小黑球看到老人后,飞快的跑到了老人的身前。
老人摸了摸小黑球的脑袋,慈祥且带着严肃的神情看着她“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小黑球低下了头 没有说话。
我走了过去,跟老人对视“这小不点把我东西抢了,你得负责。”
老人向我鞠了一躬 起身道“实在抱歉,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看我教你这个如何。”
老人说完,一掌轰了出去,我耳边顿时传来了呼呼的风声,我转身,之前的垃圾场内,那一片在我身后的垃圾随着风卷动着,同时也吹动了我的心。
那一夜,垃圾就像是我年少的意气风发一般四处飞舞;那一夜过后的清晨,无数人破口大骂;那一天清晨,我们三个像过街老鼠般四处乱窜着。
“喂,老头,你这个,嘶,你有病吧。”我们三个躲在一个角落里,我看着满地都垃圾,刚想问老人,就被小黑球猛地来了一个重肘。
“你这人有没有礼貌啊,没人告诉你见到长辈要叫爷爷吗。”小黑球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沉默了几秒。
“小九,别闹。”老人出声打断了沉默“你好,我叫刘拾八,这是我的孙女,刘小六,我们不小心把你牵扯进来真是抱歉。”老人诚恳的说着这些话,突然让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我挠了挠我的脑袋“没事,没事,我叫叶九林。”说完,我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呵呵,现在看来外面没什么人了,那我们就先走了。”老人对着我笑了笑,牵着刘小六的手就走了。
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刘小六大喊道“爷爷!爷爷,你没事吧。”
我想走上去,但一想到我跟他们好像也没必要再交集了,又停住了我的脚步。我看着老人的背影,摆了摆手,对着刘小六说了些什么,又牵着刘小六缓慢的走了,慢慢离开了我的视线。
在之后,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碰到的时候,刘小六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表情纠结,她咬着她的下嘴唇,想了很久,开口“叶九林。能不能帮帮我。”
我看着她没有回应。
她见我没有回应,有些急了“叶九林,求你了,真的,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我不知道找谁好了。”她说着说着,泪水开始不停的往她眼里冒出来。
我叹了口气“我自己都照顾不过来,别想着让我再帮你照顾你爷爷。”
“我。。我。。”女孩哽咽道“我知道。。我就是想跟你学做你那个东西。。我什么都不会,我不知道怎么办。。你放心,我卖出去的东西,八成给你,我手脚很快的。学东西也很快的。”
我静静的看着女孩手足无措都说完,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我想着。“不用了,钱你自己拿就好了,做这些其实挺简单的,但是找材料挺麻烦的。”
听完我说的话,刘小六停止了哭泣,信誓旦旦的说“没事!我最会找东西了。”
我最开始也没把她的话当着,就以为只是小屁孩乱吹牛的罢了。
没想到隔天,我让她找材料的时候,她这一天找的速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