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呀,是爹不好,当初没有顾虑到你们,现在府上已经没有银两了。”
云苍旬无奈地摇着头。
“原本以为,朝廷的拨款很快就会下来,不曾想,竟有官员从中作梗。
这才不得已借了钱庄的银两。
只是没想到,那款竟然还未拨下来。”
听到父亲所言,云天羽意识到蹊跷。
张思远大义凛然地说道:
“既然你们已经把天启赶出了云府,那我们张、云两家便没有姻亲关系了,不过,这帮助同僚,也是理所应当的。”
那日,他去问了蒙景修,蒙景修说,是云苍旬识人不清。
想必这其中,定是云天羽在搞鬼。
这般想着,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扔在云苍旬面前。
看着这一两碎银,云苍旬的尊严仿佛被踩在了脚底。
“老爷,羽儿。”
赵氏一听闻消息,立刻从流民区赶了回来。
刚一踏入府门,就看到了奉常拿一两碎银侮辱云家的场面。
“夫人,你怎么回来了?”
“老爷,都怪妾身,是妾身无用。”
“夫人,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就怪那些中饱私囊的人,只是夫人和羽儿要跟着我受委屈了。”
楚淮抱着云瑶,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司徒静雪拽了拽楚淮的衣襟。
“大师兄,这些够不够?”
楚淮低头,见是自己给她的十张金票,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放心吧,咱师尊心里有数。”
云天羽自然是心里有数,只因他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各位,你们可知我云家为何去借钱庄的银两?”
“为什么呀?”
“对呀,为什么?”
周围的人起哄问道。
“我母亲每日都在流民区施粥,你们可有人见过?”
这时,一个壮汉喊道:
“我见过,确有此事,这位夫人日日都会去施粥。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是典客大人的夫人。”
“没错,这些流民,本该由朝廷救济,我娘只是出于善心。
只不过,这朝廷的拨款却迟迟未到。
为了安抚流民,我爹娘这才将私产抵押出去,只是为了给那些流民换口米粥。”
人群中蒙着面纱的女子回想起了什么。
记得天家使者来催贡品和贡银时,云家还捐了一万多两黄金出来。
实乃忠臣。
当即决定,日后定要重用。
“原来是这样,云家真是太可怜了。”
“真是大善人啊,为了流民居然能把自己的私产抵押上,真是好官啊。”
“我听说呀,这位新上任的总督大人可是有监督文武百官之职呢,最是容易得罪人。”
“就是,现在啊好官不多了,那些嘴上说话漂亮的,不一定能为咱老百姓干实事,可是像云大人这样的,咱都是有目共睹啊。”
来看热闹的官员脸色各异。
属张思远的面色最为难看。
张岚馨脸上的神情也有些挂不住了。
云天启善察言观色,为讨岳丈和未婚妻的欢心,只能豁出去了。
“云天羽,你少花言巧语,颠倒黑白,谁知道你们把银子都用到何处了?
据我所知,粥压根就用不了多少米,那米也花不了多少银两。”
云天羽像看着白痴一般看着云天启。
“蠢货。”
每日流民都在增加不说,连米价都在上涨。
张思远这才找回点颜面。
“说得不错,你们若是全部买成了米,压根也用不到那么多钱。”
“张大人,这就要问他了,我们只借了白银三十万两,但是短短五日,收利十倍。”
云天羽看向账主子。
账主子戏也看够了,再次从椅子上起身。
“没错,给钱吧。”
弄清真相的众人纷纷开始向着云家说话。
“天呐,这人还真是明目张胆。”
“就五天时间竟然要这么高的收利,怎么就没人管管?”
“丞相大人到。”
“哦?丞相也来了?”
“下官见过丞相大人。”奉常和众人纷纷躬身。
“丞相大人。”
丞相将云苍旬扶起身。
丞相夫人将筹到的银钱交给赵氏。
“你这孩子,府上有困难了都不知道给父母说一声,虽然只有三万两银票,你先拿着,别的我们再想法子。”
要不是因为羽儿,他们相府此刻说不定已经被满门抄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