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志忠气的脸都绿了,“罗秋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吧?”
“我自己说的能不知道?你不给我们说法,我们就去找洪副省长。洪副省长说了,咱栗子镇的人谁遇到了不公,他给大伙儿主持公道。”罗秋贵的话得到了众人一致赞同。
“按照合同上写的,你们三天之前就该发钱了,为什么还不发钱?”谢朝伟质问道。
因为刘绅东被抓,葛志忠最近焦头烂额,早就把这事忘了,只能说道:“银行大额取款需要预约,晚几天是很正常的事,你们……”
“你以为我们是傻子?特事特办,加工厂那边提前一天打招呼,第二天就能拿到现金。那边凡事都走在前面,今天就把钱发了,唐副镇长还给大家道歉,说招待不周呢。”罗秋贵吵嚷道。
郝事业板着脸道:“谢朝伟,凡事要根据具体情况而定,木雕厂账目复杂,计算需要……”
“计算需要一个月零几天是吧?你养的会计脑子里缺根弦还是不识数?你让她出来,我考考她。”谢朝伟吵吵嚷嚷,嗓门响亮。
木雕厂的会计是郝事业的相好的,哪里能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咒骂,他怒斥道:“你他妈说什么呢?”
“我他妈说我是你爹,老子揍出你来的。”谢朝伟张口就骂,还不忘喊道:“顾所,可不是我故意闹事,这狗儿的先骂的我。郝事业,我入你娘,你他妈个有娘生没爹教的狗怂!老子们累死累活,你他妈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顾所,我怀疑这狗儿的黑了我们辛苦钱,你得给我们主持公道。”
“哎哟,我的娘啊,老天爷你就开开眼吧,我们没法儿活了啊。两三个月,我们村里人亏了一百多万啊。”谢朝伟刚刚骂完,几位裹着破大衣的妇女便坐在地上哭嚎连连,场面更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