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的时间里,林夕一直在跟叶冰冰发信息,群里的其余几名成员也察觉到了叶冰冰的异常,这几天也总是在@她,但杳无音信。
因为群成员之间无法互相私聊,因此徐欢欢、阿花花跟林镀锡三人就只能私聊林夕说这件事情。
林夕是个例外,她可以联系群里面的任何一个成员,自然也可以私聊叶冰冰,但几天下去,一个回复也无。
她已经跟林镀锡说了方千千跟张强今天庭审的事情,林镀锡今天什么也没有干,就在他前几日跟何欣、以及那天遇到狼群时跟他背靠背的兄弟苏明涛离开队伍后创建的基地里等待结果。
他拿着一块布,专心致志地擦着木仓,何欣跟苏明涛去巡逻了一遍仓库,而后走到他身后的椅子上坐下,他们到此刻依旧回不过神来。林镀锡到底是去哪里找到的那么多米面矿泉水的呢?他们心里好奇,但把仓库里的存货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包装上的半点端倪。
林镀锡知道他们的好奇,没有解释,一个是信任他们的人品,第二个就不得不感慨聊天群的强大,那么多的东西,林夕投送过来时,所有包装上的文字全都变得空白了。
眼看就到了中午,何欣起身去做饭,苏明涛也跟着走了。林镀锡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来,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原地。
林夕到法院门口,李玉成在边上站着,他今天没有穿制服,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手插在羽绒服的兜里,正侧对着门口在打电话。
林夕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李玉成的手上,他有一双很好看的手,修长纤细。林夕有点手控,看到手好看的人,总是会不自觉地去看几眼。
李玉成已经看到了她,伸出另外一只手朝她挥了挥,很快便挂断电话朝她走了来:“走吧,庭审马上开始了。”
“好。”林夕跟在李玉成的身后朝着法庭里面走去,这一路上,两人并没有过多沟通。
李玉成今年二十七岁,华夏公安大学毕业的,毕业后就直接留在了京市的刑侦队。据李盈讲,他现在已经成为刑侦小组的组长了,前途无量。
李盈曾撮合过他们,但两人短暂见的几次面并没有多少话题聊,连联系方式都是上一次林夕替林镀锡报警过后才互相留下的。
这起案件在庭审十六厅举行,李玉成带着林夕从后门进去,此刻庭审厅里已经来了很多人,有受害者的亲属,也有加害者的亲人。他们泾渭分明分坐两边,偶尔对视,眼神厮杀。
林夕在左侧最前排看到了于晓萌的身影,她今日穿了一身黑色,只是在右手的手腕上,戴了一根白色的布,在她的边上,是同样打扮的院长妈妈,两人神色平静,眼神悲伤。林夕拿起手机,给她们拍了个照片。
于晓萌的暗恋,林夕没有告诉林镀锡,因为无论林镀锡知不知道于晓萌对他的感情,往后余生,他们都不会再有联系了,说了对于林镀锡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除了她们外,现场还来了不少记者。
十点半,法官以及公检法机关的人陆续进场。两位被告穿着厚重的衣服,手上戴着手铐,脚上带着脚链被带了进来。庭审书记员宣读庭审纪律,公诉人起身陈诉案件详情,对被告张强、方千千依法提起公诉。
庭审现场静悄悄的,没有人说什么话,只有坐在右边的方千千父母和张强父母看着台下的子女心疼得差点哭出声来。
庭审有条不紊地进行,终于到了被告人最后的陈诉环节。
最先开口的是方千千:“尊敬的审判长、审判员。我是方千千,在这最后的陈诉阶段,我首先对林镀锡的亲人朋友,表示真诚的歉意。”
“由于我的虚荣心、嫌贫爱富,在跟林镀锡交往期间,跟张强没有把握住交友界限,跨越了道德的基准线。并且因为这件事情,导致了林镀锡悲剧的发生。”
“在这段期间,我无比的痛苦、恐惧,也无数次想要向警方报警。但张强威胁我,我如果报警,他就杀掉我全家。我实在是害怕。在这过去的一年时间里,我每次给认识的人发报平安的信息时,张强都在我身边监督、观看,我没有半点可以做手脚的地方。”
方千千絮絮叨叨,眼泪随着话语往下流,但字里行间里,是这件事情,完全是张强主导的,她是被逼无奈的。她就像是一朵白莲花一样的纯洁、柔弱。
她被拘留至今已经大半个月,此刻的她跟林夕初次见她时十分不一样。没有了化妆手法的加持,原本清纯无比的五官好像也变得寡淡了起来。
观审席上的人听了她的话,开始小声议论,方千千的父母对着张强的父母怒目而视。张强的父母面对这样的话语,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张强就在方千千的边上,听到她的话,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来。
方千千的法庭陈诉还在继续,她哭得梨花带雨,到最后,甚至差点哭得昏厥过去。张强脸上的讽刺越来越浓。她的陈诉词完了,轮到张强了,方千千看着张强,大大的眼神里满是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