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可没有钟乳髓可以借用,再是提升也不会达到大圆满!”
卞连锡的话,让刘青山摇头不已,“您如今的年纪并不适合剧烈争斗,而且虽然境界提升了,但被剧毒侵蚀的骨骼里已经出现异变,钟乳髓虽然能够把你的毒素排出,境界提升,但能改变您的体质,无法令骨骼短时间恢复!必须有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才能真正痊愈如初。”
自己的身子自己能深刻感知,卞连锡明知如此却还在坚持:“不敢劳动前辈的大驾,这等血腥之事还是交给老朽亲自处理吧!”
刘青山脸色一整:“老爷子,我可不敢承担前辈二字,以后你就叫我山子吧!另外,我答应帮您是有私心的,是因为我的两个徒弟跟您老的情况类似,我是想借着这次机会,把他们两家的仇家找出来!”
此时房间里已经恶臭无比,好在刘青山的真气可以暂时屏蔽,勉强能够呆得下去。
而卞连锡显然因为一连串的变故,让自己的方应有些迟钝了,居然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他说道:“山子,能不能把他们的事跟老朽说一说?我看看有没有相互联系之处!”
于是,刘青山简单的把两个徒弟的遭遇说了一下,卞连锡摇摇头:“其实我的师门算不上真正的古武势力,我的仇家可能真的会知道一些,因为我知道他们的武功招式里,存在着一些我并不熟悉的精妙之处!”
“您老的师门是如何跟他们结仇的?”
“我的师门叫做蜀仕阁,位于华蓥山脉,源自明清时候川省的一位弃仕从道的老衙内。这些都不重要,传到我师父那一辈时当年的古武传承已经残缺不全了,但仅有的那部残篇照样有人惦记着。我想这个原因跟你门下的二位同道是唯一的共同点,不同的是他们收买了我的一个师叔,所以我师父的八层境界实力没派上用场,被我那叛徒师叔下了毒,导致几乎被灭了满门!”
“这么说,贵门并不是仅有您老一个人逃出来?”
“不是,当时逃出来的是三个人,我是唯一的后辈,是被一位师叔一位师伯联手解救出来的。但多躲过了六年之后,还是被仇家探出了行踪,那一战也是在半夜,我当时只有三层境界,被师伯丢下了山崖勉强逃脱,本以为二老必遭不测,但三十年前我悄悄地潜回去一趟,竟然在碎石瓦砾中找到了一些祭拜的痕迹!”
“也就是说,您到的师伯师叔二人中,至少有一人还活着?”
“也不一定,第二次被人围堵时,对方有一名八层强人,我师伯师叔加起来也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几乎没有生存的可能!我是怀疑之前的灭门一战另有门人逃出来。”
“对方的山门在什么地方?”
卞连锡再一次摇摇头:“不知道,但那位祭拜的人一定知道,因为他故意留下的痕迹里有一个特殊的符号,是我们师门独有的象形文字,那个字符表示我那位叛徒师叔!”
嘴里说着,他挽起了自己的袖口,或许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满身恶臭,刘青山注意到他的老脸上居然出现了一抹红晕。
但这时候他已经顾不得多想,略有尴尬的伸手抹去了胳膊上的一层污垢,露出了一个象形文字的“哭”字,就象一张人脸,上面二个口就是眼睛, 眼睛下面一点就是眼泪,而眼睛流泪不就是哭吗?
这时候,他才接着解释:“我们师门有个规矩,接受过正宗传承的弟子才会被刻个这种特殊的符号,但那个留下痕迹的人并没有留下他的,显然是在说明他并不是门中精英弟子中的某一人,而是处于学徒身份的小厮!”
“怎么不会是那位叛徒师叔本人留下的?”
刘青山随意的插话,并不是为了心中的急切,而是通过这种方式,让对方尽量的说些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