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他给浴缸放好水,并且搬过来她的那些随身琐碎物件。
泰勒这个小丫头更是没把他放在眼里,甚至当着他的面换上了睡衣,也不知道金溪善在这段时间给她说过些什么,总之丝毫没有避讳他的意思。
直到刘青山苦兮兮的孤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脑海里还闪现着泰勒当着自己的面脱去小衣,露出身上那一抹雪白娇嫩皮肤的惊鸿一瞬间。
尽管小姑娘是背过身去的,但姣好的优美身形轮廓,还是让刘青山心中异念丛生。
泰勒还在下一刻转过头来对他粲然一笑,笑意里的风情居然让他冲过了凉水澡后依旧记忆深刻。
好在金溪善当时并没有看到,也可能是她有意的避开了,总之意外的情形惊到了刘青山,以至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的他干脆起来后盘膝进入了修炼状态。
如今他的修为已经彻底在先天境界的后期稳定了下来,由于短短一年的时间里进阶太过迅速,使得他总觉得体内根基有些不稳的征兆。
这也是他近段时间没有继续吸收钟乳髓的原因,不然不会几个月来始终寸步不前。
况且屡次三番的动用真气给人医治,虽然说真正的损耗可以通过修炼弥补回来,但对气息不稳的状况有一定的影响。
今晚感觉到体内的隐患消失了,他决定取出半滴钟乳髓来吸收,那种稀释过的钟乳髓对他的修炼没有多少用处,只有本来状态的灵性精髓液才能产生他需要的能量。
不一会儿,一股强大的能量就在他体内蔓延开来,只一眨眼的功夫就窜满全身。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体内血脉游经,并小心翼翼的进行着破裂的经脉破裂处。
他虽然早经过了出初期的体质改造阶段,但暴烈的能量体仍旧能够撕裂开一部分的血肉骨骼,那股庞大的能量体就像是洪水流淌过,所过之处被冲走一切体内杂质的同时,仍然会由于过于强势,冲破小部分相对粗糙的表层。
等到天色快亮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无法言语的触动,在灵魂深处荡然而开,就好像要有着什么新的蜕变一般。
或者说,身体里的某个枷锁也在蠢蠢欲动,感觉随时都要被打破一般。
而且,四面八方游离的天地元气,也像是受到了什么力量的吸引召唤,变得有点狂暴不安起来。
不过他心里有数,这种意外的感知绝不会是境界的再次突破,因为此时的身体疼痛感远比之前突破时要轻微的太多。
但感受到如此多的变化,他没有任何的犹豫,顺着修炼得来的心头丝丝感悟,自然而然的运转起了功法。
此次钟乳髓的狂暴程度跟以前的相比,简直就是有着天壤之别。
刘青山的诸般感知里,体悟更深的是一种对于天地力量的隐约领悟,那种模糊的悟得感更体现在灵魂的本质上,只是依然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痛苦。
好在十几分钟的痛感过去之后,就有一股说不出的玄妙东西,朝着他的灵魂上生生的烙印了下去。
只是伴随而来的还有烙铁贴肉的剧烈灼痛感,那是一种可瞬间让人无法忍受的剧痛,仿佛衍自脑海深处,居然比如同在地狱里经受滚烫油锅的煎熬还要强烈。
甚至那种让他难忍的撕裂般痛感,在继续发挥着威势的同时,竟是隐隐有了属于它的意志。
这种令刘青山感到了恐惧的意志力,跟他自身的意志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他也在这一刻猛然间顿会过来,那种突如而至的剧痛感,就是两种不同的意志在产生碰撞,似乎是在抢夺对方的控制权。
这种无以言表的痛苦,无法利用任何的形式发泄出来,只能依靠刘青山自身无匹的意志力死死的硬扛着。
他却不知,此刻的自己几乎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着,脸庞上的肌肉来回抽搐不停,暴睁的双眼里已经布满了血丝,好像在下一个瞬间,眼球随时就要爆裂一般,看上去狰狞万分。
强行催动意志力就要不断地运转精神力,仅仅是极短的时间内,就让他感觉精神力几乎被榨干,全身软绵无力,灵魂都好像要随时飞出去一般。
他的心里也在疯狂呐喊着,一遍又一遍,他只知道今天这场突如其来,又无声无息的脑海里的意志力对决,自己是绝对不能输的。
或许争斗的结果并没有性命之忧,而是与来自天地自然里某种意识在抗争,但他也不想让任何的东西左右着自我,他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全部自由,甚至是完全的超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