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随着信息越来越多,葛瑞斯的心里就不可能没有任何的变化,至少她对父亲为什么一直坚持不能向菲尔泄露就产生了疑问。
况且察觉一个人是否有异常举动的最便捷、最合理的方式,就是夫妻之间了,同样也是最能考验能否意志坚持的方式方法。
接下来的一年多,她就逐渐发现了菲尔同样对自己另有隐藏,这也间接证明了夸克平时有意无意对此人表现出来的距离感。
尽管那个时候的葛瑞斯已经似有察觉,但深知对方同样会在无时无刻的观察自己,因而始终不敢轻易去尝试刺探对方什么。
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枕边人,其实是最难隐藏自己身上秘密的,为什么说夸克的这种违规操作是在行一步险棋,就是指的是这方面。
好在尽管菲尔曾受过专门的训练,也不能跟葛瑞斯脑海里的巨大秘密相提并论,那可是关系到外公家唯一血脉的终极隐秘,她的自我防护意识远比丈夫更要谨慎的太多。
于是就在她一路成长的同时,菲尔也就不可避免的在日常生活中暴露出一点一滴的行为鬼祟,这样的次数多了,葛瑞斯的心境也在开始慢慢变化。
她可是了解因铍矿而起的一系列困扰,其中不乏对某些血腥事件的自我判断能力。
因而也可以说,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在逐渐加深对菲尔的怀疑了,刚好夸克趁此时机提出了帮她打造属于自己的事业,她随后就能有正当的理由跟丈夫暂时分开。
这个时候,刘清山的大名开始在老美这边疯传,夸克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开始关于这个人的信息搜集。
随着自家老爸终于有了明确计划的时候,葛瑞斯这边也逐渐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起来,尽管她把自己故意安排的这么忙碌,未尝没有躲避菲尔的意思,可老爸和菲尔这两位仅存的亲人,在她心里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神秘。
这当然有夸克刻意流漏出来的成分在里面,自然也不排除根据她自己的判断得出来的新的认识。
就在这一时期,菲尔身边冒出来一位小岛国人藤原茨,此人有意无意的揭穿了刘清山的仇敌重村芳介的身份,并结合白大拿推动的抹黑事件,正式让这个东方人走入了她的生活当中来。
就在这个问题上,她忽然发现菲尔很突兀的对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且开始给她灌输接近这个人的意图。
实际上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葛瑞斯的心绪就起了巨大变化,并且进而确凿了这个认识了有七、八年的丈夫,绝不像表面的那么没有上进心,独对音乐有着偏执爱好那么简单。
随后的一段时间,她发现菲尔回家总要偶尔提上几句的藤原茨,在暗自鼓动自己的丈夫,要她找机会签下刘清山做代言。
那个时间段刘清山就在寒国,联想到那位从没见过面的舅舅,她决定找老爸好好的谈一次,于是就有了她的那一次寒国之行。
而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围绕着刘清山发生了很多事,葛瑞斯敏感的从中找到了越来越多菲尔可能参与其中的影子,尽管绝大多数仅仅是她个人的猜测。
可就在她打算彻底跟父亲摊牌的时候,就出现了菲尔被意外枪击身亡的事情。
巨大的悲伤填充心头的同时,也让她的整个思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此时再联想不到枪击事件里的策划意味,三年多的心路成长也就等于白费了。
而且很奇怪的是,她同时在发觉自己竟然并没有想象中的悲伤,也没有对导致菲尔身亡的刘清山生出哪怕一点点怨恨,甚至隐隐觉察出那么一丝报复性的解脱感。
她可不认为这只是自己厌烦了夫妻之间同床异梦的释然,而是确定为发乎于心的一种长时间过度紧张后的精神松弛。
尽管此时的她表面仍旧一副悲戚欲绝,实际上在心底里得到的是一种安全感,这样毫无来由的特殊感知,已经让她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
就因为她对自己丈夫的去世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或者后悔,总是下意识的对刘清山生出莫名的感激之情。
即便是如此心境,她也没在金溪善、泰勒面前表现出一点儿,在外人看来这个人已经在丈夫遇难后,几乎把眼泪哭干了,只留下一具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呆滞模样。
此时菲尔的家人大多围聚在灵棺前,刘清山悄然来到葛瑞斯身边的时候,也就引起了一些外人的注意。
当然这种外人除了那些被邀请来,或主动赶来吊唁的人,还有在明在暗的一些身份神秘的人物。
刘清山把自己的人安排在周边巡视,就是为了尽可能地不跟他们实际接触,而且以他的能力若想装作毫无所知,别人也不会相信。
于是他就这样名正言顺的为自己身边钩织出一道防火墙,毕竟此时的菲尔家族对他是极度痛恨的,像是这样的有钱人家,想要在丧礼现场安排一次报复性刺杀并不是没有可能。
走进之后,刘清山低声跟葛瑞斯说道:“我刚跟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