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恕我直言,我如果答应了,之前的问题不是又绕回来了?人家爱乐乐团在商业利益分配方面比华国交响乐团有流程上的简化优势,我的作品又是出于商业行为,即使有现成的曲子给他们,不还是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吗?”
面对付老爷子的居中调停,刘清山自然不好拒绝,但有些话得事先说清楚,于是才说到这些。
付老那边笑道:“你先别着急,这一次跟上一次不同,虽然你的曲子依旧是由华国交响乐团来演奏,但曲子的演出版权还是属于你自己,将来用不用做其他商演,是你跟新年交响音乐会的主办方签合同,这个音乐会只属于半官方,所以需要走的合同流程跟目前的爱乐乐团是类似的!”
“那他华国交响乐团不是一样什么也没捞着,似乎这一次更是只混了个单场的演奏权?”
“你还是没明白里面的意思,这一次你是在帮庞家而不是华国交响乐团,或者说庞家这是在以它为借口找一个能跟你密切合作的机会!”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华国交响乐团,他庞家其实根本不在乎,只是借着这个引子寻求其他的合作?”
“别说的这么直白嘛,跟我说说就行了,其他人面前可得继续装糊涂。”
“哈哈哈,您老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一直跟排斥跟官方有任何的合作了吧?这里面的弯弯绕太多了,有些细节问题不仅不符合商业性
质,甚至在他们内部都会有自相矛盾的冲突点,却很神奇地各有解释,哈哈哈.......”
“你少在这里幸灾乐祸的,我们国内目前的所有经济行为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过程中避免不了有些磕磕绊绊,你是局外人,懂得什么大局观,以后少当着我的面发牢骚!”
“得得得,我听您的还不成!接下来让我猜猜他们需要的音乐类型吧,既然是跟国乐盛典打擂台了,人家最擅长的是民乐与现代音乐的结合,庞家人想要的就是这种类型的乐队曲子吧?”
“你猜的不错,目前国内的形势是多提倡民族性,传统文化的保护已经纳入了高层的视线,今后的新年交响音乐会自然会在这方面及时地做出改变,但为了脸面又不好直接找民乐学院寻求帮助,找到你也并非非你不可,而是他们多重选择里的其中一条线而已!”
“我明白了!但若是我能提供出来成品曲子,我能从中得到什么?”
“过分了山子,曲子的商业版权还在你手上不满足?有些事情别太贪婪了。”
“您老误会了,我所说的得到其他什么,并不是指经济利益,其实之前选择跟华国交响乐团合作,我就有把所得利益找机会再反哺回乐团的打算,那些在他们看来有些苛刻的条件,其实只是一些自我保护手段而已,可惜他们没看出来这一点。”
“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
当然了,我现在一个广告代言就上千万美刀,区区一首曲子的演出版权,得攒下十几年的演出分成也凑不够吧?而且我的最终目的是把完整版权找机会完全赠送给国家,只可惜有些人的目光很短钱,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所以他们没通过我的首轮商业考验!”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直接说出来?”
“我为什么要说?跟我打交道的可是奔着商业利益而来的,没有任何的合作基础,我凭什么无缘无故的去做这个冤大头?”
“什么冤大头,那叫义务奉献,你的思想境界有问题,平时不看报呀,每一年海外归国的华人企业家,自愿为国家捐款的人多到数不过来,必须要做的事多跟他们比比,而不是费尽心机的自我保全!”
“可那些捐款又有多少真正利用在了需要的地方?算了,跟您老也说不明白,您是从战火纷飞的战场上侥幸生存下来的,我却是在偏远山村里吃百家饭长大的,思想境界上有巨大落差是现实,而且不可逆转!”
付千秋那边居然出现了挺长时间的沉默不语。
不过刘清山才不管对面是否真的被他的某句话给影响到,一代革.命家跟一个土包子之间永远没有深层次的意识共同点是必然的,他也不强求会不会因为自己而有所改变,况且这些事情跟他的事业发展并不存在着多少实际关联。
于是他没有等对
面太多时间,直接化被动为主动了:“老爷子,跟庞家人直接说了吧,这个活儿我接下了,半个月内我就会把完整的曲谱交上去!”
庞家跟付家的心理活动,他多少猜到了一些,同样没心思问出来,那个层面的问题他是能躲就躲,才不会主动靠上去。
今天的事也是完全看在了付老爷子的面子上,不然只会一推了之。
等他挂上电话,管淑娴那边的事情早就解决了。
那家养殖场的态度很热情,本来嘛,刘清山的身份摆在那里,就是等上一夜养殖场也只会积极配合。
令刘清山感到高兴的是,管淑娴并没有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