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后,其中的一位德询大师,就尝试着问到了刘清山这个话题:“外面的那位先天高手,是刘先生的高徒?”
他不敢问刘清山本人的境界,因为他知道既然连他自己都探不清底细,当然是自身境界存在着巨大差距的,所以也根本不需要问及了。
刘清山点点头,但语气仍旧很诚恳,绝没有半点的故作高深:“他叫樊盛阳,是我的三弟子,我的徒弟们都是具有灵根体制的,所以轻易不收徒,既然收下了,就会有跟普通人巨大的差异之处!”
他知道并不需要多做解释,只需把灵根体质四个字说出来,稍微有点古武常识的人,就马上明白了隐含的一切。
而且这种事情算是武道里的最大隐秘信息,不好对外宣样的,他肯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也算是首先表达了自己的诚意。
有好几位老僧都是明显的倒吸一口凉气,这一点别人可能体会不到,却别想瞒过刘清山的敏锐感知。
另一位德善高僧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看来刘居士的修行路上有大造化,恭喜刘先生,贺喜刘先生!”
刘清山摆了摆手:“日前秘密去过小岛国一趟,夺回来不少他们的老祖宗在我们华国抢过去的东西,也算是物归原主吧,说不上造化!”
倒抽凉气的声音,有一次响起。
这一次还是那位德询大师在发话:“敢问,刘先生的此行目的是......”
刘清山并没
打算藏着掖着:“是被我灭了几家隐门势力,尤其是那伊势会以及背后的重村家族,基本上后天中后期的武者被我灭绝了,这件事可只有你们知道,我的很多徒弟都不知情的!”
他不需要刻意压低嗓门,对方显然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面色均是一脸的凝重。
刘清山之所以要说这些隐秘,无非是念在少林寺里居然出现了真正的隐士高人,他就感觉如同找到了同道中人的异常兴奋感。
而且他知道自己不许首先表达出诚意来,以后才有机会通过他们了解到内地是否有隐门势力的存在。
所以他不惜先行暴露自己的一些隐秘事,反正他也不怕会有人以此来说事,因为以他目前的修为,已经不再是任何修行人敢于招惹的存在了。
当然了,小岛国跟华国之间的血海深仇,是他敢于说出来一部分事实的原因。
尤其是这两位百岁左右的老人,一定是当年那些年惨痛经历的亲历者,更会有彻骨之痛。
果然那位德善深叹了一声:“我和德询上人就是当年的幸存者,本来我们有师兄弟上百人呢,战争结束后,只有八个了!近些年又陆续走了几位,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修为最高的!”
德询补充道:“之前小岛国是有先天高手的,我们华国也有,但基本上没有全活人留下来,不是当场归天,就是终生的残疾,修为不升反降,两个国家的修行人也彻底地
被终结了传承!”
刘清山神情一动:“这么说,六十几年前还是有机会进阶先天的?”
“有,但也是凤毛麟角,而且成就先天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退出世事纷扰,从此隐姓埋名,小岛国也一样。后来的隐门势力被爆出来,就跟这些有直接的关系,并不是自古就有的。”
“那为什么华国的古武传承会断绝得如此干净?”
“原因就是灵根的关系,唯有具负灵性体质者,才能获得那一部分的传承。而仅有的部分是需要口口相传的,字义留注只会给师门带来可能的杀身之祸,因为隐门势力之间也是有争斗的,同样也会有获知渠道!”
刘清山恍然大悟,“目前的内地隐门还有几家?”
德询摇摇头:“之前,也就是三十年前还能知道一些信息,那时候有五家吧,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为何从此断了联系,或者是他们又有了更隐秘之地,已经不方便传送消息了!”
“上人的意思是,隐门势力你也有你们的人?”
“这并不奇怪,代为培养俗世武林门派的门下弟子,是自古就有的规矩,而我们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派,也是他们换取重要生活物资的来源。不过我们之间已经有超过了六十年没有这种人际的交流了,换句话理解就是,自打那场战争后,唯有的联系就基本上断绝了!”
德善这一次是补充的角色:“在我的记忆当中,最后一次跟他们
的人见面,还是在1975年左右,是一个冬天,来的人也只有一位,修为还没有我和德询上人的高,他只带过来几株灵性草药和一包袱罕见矿石,却换走了我们近三个月的口粮。”
德询紧跟着道:“是我一路尾随跟过去的,但也只知道那个人的去处是神农架,而且他们是有同伴的,我当年的修为只是后天六层,而对方的人里有至少一位后天九层。等他们的人越聚越多,我也就只能退回来了!”
“至少一位后天九层?还有先天?”
“没有,这一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