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大多是写一些角色的新设定,毕竟原作里关于些角色讲述太少。)
……诡事异籍,战争纷乱,总能被各类人扭折为一桩桩美谈,甚至是神话。
可惜大部分所谓美谈,皆是由其主角的痛苦而生。
月色下,孤冢依旧,沙烟已然将它掩埋,同时也埋藏着一流传千万年的美谈,其背后的另一桩曾经的美谈……
有过数万年,这个世界,被流传万年的美谈主角之后毁灭……
凌婵峰顶,云雾缭绕间,隐约可见白衣身影。雪白发丝在寒风中飘舞,似是立于天地交界之处,身在现实与虚幻梦之间。
此人神色淡漠,淡漠得涣散,如无形冷雾散入寒风。他似乎眼中不见世间一切,不曾开口,不曾有何动作,却给人天地万物,唯我独尊之感。
雷光天降降落,黑灰云层被雷光撕裂,整个山峰之顶的云雾染上蓝紫色。小亭屋檐处风铃叮当直响,被惊得不轻。
风与姗姗来迟的雨,裹挟着雪色花瓣,缓缓飘向隐于凌婵峰底的一片寂静。
“……百转红尘间,终是散入寒酥点点……”白衣男子两指捻住还未飘落的花瓣,雪色花瓣上血渍尤为鲜艳。
这是昙花花瓣。绽放仅短暂的一瞬,却饱含永恒。
花瓣跌落深深云层……
……
这云层……似湮灭了无数故事……白衣人不禁这么想。
不禁回忆起那劫端,劫殃晦恒,便是自己吧。
这片大陆上,多数人仅知由两大帝国帝国管辖的地区之外有三片未知土地,却不知这三片土地统称域外三疆。
北有北国,西有西离,南有南疆。不同于北国、西离世家都居住在城市附近,南疆世家深居于滇蘼岭古城中,在外乡人口中便是巫须古国。
茶蘼花(荼蘼花也可以,这样叫好听)开遍滇蘼岭各处。顺着古城的主干道向高处望去,楼阁街巷尽头,矗立着南疆世家的府邸。
茶蘼花开满府邸围墙墙头,朵朵茶蘼将冰冷的大石墙淹没在淡淡的粉色中。
墙头不宽,开在墙头的花也不算多,不过在一个两岁大的孩子看来,自己好像身处一片花海。
一棵开着白色花朵的茶蘼花树尤为显眼,这棵树旁墙头上,那孩子静静坐着,一身白衣如碎雪融入身边雪白的茶蘼花瓣,白嫩的小手紧紧攥着母亲为他折的一支昙花。
昙花本不该在春日开的,也开不了这么久。
“夫人!客人到了。”一活泼的女声道。
“知道了,稍等。心儿,注意些,别摔着昂。兰音,看着点。”本站在石墙边,远远陪着孩子赏茶靡的女子轻轻按摩眉心道。她衣着简洁而不显素,清雅脱俗。
“是!”兰音利落的回答。
那孩子看都没看兰音,继续看着远处,看着自己熟悉和喜欢着的一切,色彩跟胡萝卜似的天,灰扑扑的山,叮叮当当的流水,和落在身上的茶靡花。
茶蘼花瓣身子纤弱,染上红红的夕阳,透着光,跟水凝的似的,眨巴眨巴的,和那天空一样,像胡萝卜的颜色!
这孩子,喜欢胡萝卜。
随着花瓣渐渐褪色,泛白,融入暗下来的一切,太阳也消失在远远的天边。
今夜星辰黯淡。不知为何,即便是清冷孤傲的满月,也悄然隐藏起幽幽光华。
啪嗒,是棋子落在棋盘上的脆响。局势已向着一边倾倒。白子能做的仅剩最后的挣扎,已无力扭转败局。
黑子获得胜利。棋盘被收拾干净,黑白棋子也休了战。可有颗黑子明目张胆的躺在一堆白子中。
“不是时候啊……我有不祥的预感……”是那清雅女子的声音。
已经很晚了,滇岭古城中的每一个人都去休息了,城中的灯火也全都睡去。
正在打坐的男子睁开双眼,看向窗边插着的茶蘼花,又看了看自己身侧熟睡的孩子,压低声音道:“夫人莫担心了,都说祸从口出,何况你这般心神不宁的,我也担心你啊……”
男子的目光锁定在孩子手腕处昙花手镯上,看了良久……这是他的孩子最喜欢的花。
天空的黑斗篷染上宝蓝色污块,很快两种颜色调和在一起,天快要亮了。
惊慌的喊声撕裂了古城中的一片宁静,南疆世家府邸之中,火光暴起。
楼阁殿堂被大火吞没,黑色烟雾将碧空掩埋,那孩子僵直的瞪着四周已不再熟悉的一切。
昙花花瓣本可随风飘去,却被这烟雾阻拦去路,伴点点能燃尽它的火星飘落。孩子低头想看清楚,烟雾使他怎么也看不真切。
一滴鲜红血珠滴落上雪色昙花花瓣。那孩子用了最大的力气,微微抬头,利刃贯穿女子的身体,熟悉的身影倒在他面前。
如见山峰倾倒,孩子浑身颤抖。“阿娘…?”他没能等来回应……红色魔鬼嘶吼着,孩子眼里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