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柜微微皱眉,刚才赵无敌与逯渊发生冲突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那老插柳的可不是什么善茬。
这铁衣卫一般不会到这种大车店里来,管理江湖侠客才是他们的正经工作,这种油水高的敲竹杠他们是插不进手的。
但愿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为首的铁衣卫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脸上就写满俩字“严肃”,好像谁欠了他千八百万的,又好像谁拐了他媳妇跑了还给他留了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
后面那个铁衣卫倒是嬉皮笑脸的,开口道:“怎么着小渊子,你是不舍得我们哥俩儿还是跟我们哥俩儿有缘啊。”
赵无敌听见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不就是碎嘴子嘛,我咋就不忍忍呢。”但还是举着手,陪着笑脸说,“两位官爷,您这个小兄弟,可是动铁了,按照律法,得发配边疆。”
那个嬉皮笑脸的铁衣卫,亮了亮自己的腰牌,“我姓逯,他也姓逯,那个坐着的也姓逯。”
“我觉得吧,你们资助朝廷要犯,先发配边疆,至于他嘛,本身就是去边疆,就让他走快点就行了,具体怎么走,再说。”
赵掌柜见事情不对,从柜台里走了出来,对两个铁衣卫拱了拱手道:“两位官爷,我是小店的掌柜,管理无方,有什么事咱们私下聊,还不知官爷名讳。”
嬉皮笑脸的铁衣卫走到逯渊身旁,将刀夺下,放在手里仔细打量着,“嘶,不错,是把好刀。”
“噢,本差姓逯讳狈。”
“逯狼。”坐着的铁衣卫也开口说道。“小渊,刀怎么来的,不能偷抢,不能杀人越货。”
逯渊一把抱过逯狈,“狈哥,可算见到亲人了,他刚才一拳就冲我胸口来了,还一掌差点给我把头打掉,他还给我一桌子菜,还要不给汤,想要噎死我。”
“狈哥,你可得给我做主啊!苍天啊,大地啊,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逯渊哀嚎了几嗓子,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话说:“狈哥,你和狼哥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的事迹也不想被赤爷听说吧。”
逯狈脸色一变,一把推开逯渊,“你当本差是什么人,怎能徇私枉法,还想为案犯求情!”
“本差绝不会姑息这种资助要犯的事件,你,那个店小二,你叫什么,牙牌呢,我现在怀疑你袭击官兵。”
逯狼也插了句话,“应征凭证是我发的,的确是袭击官兵。”
赵掌柜和那几个精壮汉子,甚至是在角落坐着的根儿爷,看着这三个人“沆瀣一气”不由得想到了一个古老的成语“狼狈为奸”,这起名的人也是个奇才,把他们分到一个行动组的人更是个奇才。
“我觉得吧,还是请本地巡捕过来看看情况,他们那有登记册,我们可都是家世清白的人。”赵掌柜看了眼赵无敌,后者立马意会,拔腿向外跑去“我去找鲁捕头!我要找鲁捕头!”
逯狼瞅准机会,伸出腿,赵无敌瞬觉身子失去了平衡,两只手胡乱的抓着,朝前摔了个狗啃泥。
摔在地上眼冒金星的赵无敌觉得自己浑身骨头架子都快散了,这是个什么破玩意,还那么硌手。
赵无敌随手将东西往后一撇。
赵掌柜悬着的心终于死了,累了,都别过太平日子了,都死吧。
这玩意要是一落地,“哐当”一声是真清脆,这些人的脑袋也就“咔嚓”一下,就陪着落地了。
逯狼的刀都拔出来,另一只手按在拘链上,准备随时拿人。
逯渊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东西朝自己身后飞去,情急之下,逯渊想到了根儿爷说的登天梯,右腿蹬地,左脚踩右脚,走你~
逯狈反应也挺快,推着逯渊的腰,也给了一把力,“这要是能活下来,我一定去丽春院先住个三天三夜!”
“噗通”一声沉闷的落地声传来,店里的所有人都紧张的望着逯渊。
“我觉得,我接到了。”
赵掌柜死了的心又被鞭尸了。
逯狼直接将刀架在赵无敌的脖子上,“拿人”
逯狈从身上拿出拘链,就要给赵无敌套上。
这时候,一道身影拦在两人中间。
“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逯渊将腰牌塞进逯狼的怀里。“狼哥你说是吧”
逯狼没有理会他,却朝后面的逯狈伸了伸手,想要接过拘链。
“我觉得吧,还是先拿人比较好。”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春兰姐要是知道狼哥晚上这么累,一定会心疼死的吧。”逯渊握住逯狼拿刀的手,一点点的往外挪“小心点,狼哥,这一刀下去,就是一条活蹦乱跳的生命。”
逯狼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像吃了十斤苍蝇屎。
却还是不甘心的把刀移开,收刀入鞘。
“呼~,活了。”赵无敌刚活动了一下被摔得快散架的骨头。
逯狈却顺势跟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