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上一代嫡传弟子中唯一一个最小的师妹,柳如兰一直都觉得自己头上的师兄,各个都是奇葩。
作为大师兄却一直被三师兄摁着打的倒霉掌门青云,
常常神龙既不见首也不见尾、踪迹神秘的二师兄染白,
然后就是在玄天宗几乎横着走啥都不放在眼里的三师兄挽酝,
日常合稀泥逗自己徒弟玩的四师兄和煦,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傻不拉几的五师兄一桢,
一天天脑子里没个正经事精力全用在床上的六师兄桑禹。
各个单独拎出来都是玄天宗上下弟子口中久说不厌的话题人物。
跟这些不讲究的男人相比,柳如兰觉得自己才是最正常的一个。
但当这些男人齐聚在自己峰上时,
她觉得自己也没法再保持正常了。
“喂,你们一个个大老远跑我这来都是为了在这杵着吹风的吗?”玉兰峰上,柳如兰站在给嫡传弟子布置的训练阵法外,看着身后站着的一排人,忍不住蹙起了她的杨柳细眉。
几人之中,桑禹风流潇洒的用他不离手的折扇空扇了两下,笑眯眯道:“七师妹这是说的什么话?谁不知道你这玉兰峰上四时宜人,哪儿会有风?”
柳如兰可没心思跟他拌嘴玩儿,反问道:“那你过来干什么?”
当然是在男主面前刷存在感啊,
老妹儿。
桑禹心里说完,面上嘴边找了个借口:“我无事啊,就是来看看我徒弟在这里练的怎么样。”
哪知柳如兰别的不知道,反倒对桑禹跟他徒弟半生不熟的关系心知肚明,因此她直接戳穿道:“得了吧,你要是真想,干嘛不跑阵法里面去看?守在外面能看见什么?”
这桑禹哪儿能真进去?
他就是个空有一身金丹修为的草包,身娇体弱的,进去了就难出来。
“啊这个......嘿嘿嘿......”桑禹尴尬中,只好拿扇子挡住了嘴。
怼了一个,还剩下五个,柳如兰也是知道柿子先挑软的捏,便对后面一瘦一壮、站在一起形成鲜明对比的那俩个不客气颔首道:“你们俩呢?也是想徒弟了来看看?”
一桢跟和煦连连应道:“对啊......”
“嗤,”
结果下一秒两人也被柳如兰无情揭发:“四师兄,今天莫非太阳打西边来了不成?你不在自己峰上偷吃徒弟种的瓜果反倒跑这里来演关心了?”
和煦一听,老脸一红。
一桢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但还没笑话别人两声,就被柳如兰一顿炮轰:“你笑什么?还有你,这么个好天气不窝在你那洞里抡大锤跑这儿来做什么?几个女弟子中最不好欺负的就是你家的了。”
一桢顿时鸵鸟埋头不敢再笑。
其实他俩是听说时望轩没死还活着,对之前找都不找把人丢下的任其一个人独自回来的事情心怀愧疚,所以想着来看看。
本来这事说给柳如兰听也没啥,就是不知道为啥挽酝也在这,还沉着脸,因此他俩就不敢说了。
不止和煦跟一桢不敢说,连柳如兰目光转到挽酝身上,看到对方阴沉的脸色时多少都有些发怵,再加上以挽酝跟萧玉书这对师徒平日里在众人面前表现的那点黏糊劲儿,说挽酝想他徒弟了过来看看,这个理由也是绝对说得过去的。
“二师兄,你是过来做什么的?”
丹姝跟她那个新来的小师弟又不在这里,柳如兰实在是不明白染白破天荒的来她这里是做什么。
染白温润的面庞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示意般用眼神在挽酝跟青云身上转了一下。
但显然柳如兰迷茫的神情告诉他,本人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掌门师兄,你拿个铁棍过来做什么?”柳如兰问道。
青云来的时候虽然微笑着负手走来,但身后那一米半的铁棍斜在背后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被问及此事,青云脸上笑容不减,并没有说话,反倒是桑禹在一旁半解释的补充了一句:“寒师侄昨天回了静心峰,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在顶峰上拿着铁锹铲土玩,把掌门师兄养了好多年的凌霄花差点铲死。”
那凌霄花可是青云从小细心呵护养到大的,平日里掉片叶子都心疼不行,更别说被寒允卿差点......
桑禹这话说出来,其他长老心里都为寒允卿一会儿掐了把冷汗。
但柳如兰心惊过后发出真挚一问:“那怎么昨日没打呢?”
桑禹嘿嘿一笑,发出真挚的回答:“今日才发现的,昨日掌门没在。”
这样啊,
那寒允卿铁定完蛋了。
众长老看着青云慈祥小脸之上暴突的青筋,心里替这泼皮小子捏了一把汗。
实际上,
寒允卿不止一会儿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