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
敢情他说啥都没卵用。
跟时望轩说让他别跟薛肆找不愉快时望轩不听,
跟薛肆说让他别跟时望轩这个叛逆小子一般见识薛肆也不听,
一个两个的,
把萧玉书的话从左耳朵过渡到了右耳朵然后直接丢了出去,都没过过脑子。
到现在萧玉书都不知道这一大一小到底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好像自己仅仅是一个走神的功夫,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俩耍刀的已经打起来了。
无缘无故,
莫名其妙。
在不知情的旁人眼中,时望轩跟薛肆的打斗确实挺莫名其妙,可场上身影交错刀刃碰撞无数次的两人彼此心中清楚的很。
一切的开端源自于两人各自心里揣着的别样心思。
其实就算时望轩没有像今天上午似的那般叛逆行事,薛肆也会对这人有些或多或少的刻意针对。
因为不爽,
从小到大的不爽。
薛肆自打在靖光学府起,耳边就充斥着几位长辈们各种各样对时望轩的议论声音,
绝大部分都是毫不吝啬的夸赞,
什么虎父无犬子、什么模样定然随了爹娘生的极俊,
诸如此类的话从某一年开始跟野草疯长似的,整日围在薛肆身边,就连薛臻白也在教导他时有时来上一句感概。
这些年薛肆面上不说,心里却好奇的紧,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被几位叔叔夸成这样?
薛肆修行再努力也没怎么被薛臻白夸赞过,最多不过是一句“再接再厉”。
可时望轩这个名字,
每每从薛臻白口中说出,必然伴随着一连串由衷的慨叹。
谁人不曾心高气傲?
谁人不曾年少轻狂?
谁人能听着亲近的长辈当着自己的面频频夸赞别的小辈而不丝毫动容。
薛肆又不是什么石头人,这些年对“时望轩”这个耳边听得都起茧子的人好奇的很,也更想真枪实剑的较量一番,平平自己压抑多年的不服和好胜心。
今日时望轩那一下故意险招擦脸,恰好点燃了薛肆的暗火,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而时望轩呢,
这小子的心绪相较于薛肆便简单多了。
黑面对这人有印象,黑面跟这人有交道,黑面同这人有自己不知道的隐秘事情。
但这人不在名单上,
时望轩怎能不打?
再者,
薛肆跟萧玉书走的这般近,
两个憎恶膈应的人凑在一起,真是巧上加巧。
人以群分,
竟然这般微妙。
因此,时望轩新怨旧恨交织在一起,冲击着他的理智,让他率先过去挑起了刺。
怎么挑的呢?
两个彼此都看不顺眼的人,要想逼出火来根本用不了几句话。
时望轩讥嘲了还没几句,薛肆直接拔刀凌空一挥。
随着时望轩身侧无辜受累被拦腰斩断的参天大树轰然倒地,两人的对打由此正式开始。
仅仅顷刻间,刀刃凌厉气势排山倒海,双方动作势如烈风,掀起飞沙走石。
气势逼人不是字面上的,
哪怕其他人站的很远,退避三舍,也难免受到场上两人乱窜灵力的波及。
别人还好,
可苦了桑禹这个草包。
下午来时因为有着上午穿大袍导致爬山不便的教训,他便换成了束身劲装,没了长袍长袖,即便是被扇脸的狂风刮到也不会看起来也不会狼狈到哪儿去。
但别的就不一定了,
此前便说过,
桑禹的金丹因着原主心路不正的缘故,完全就是个虚的,不仅跟同期修为的人相差甚远,就连同萧玉书这样的筑基后期也占不到多大便宜。
更别说现在的桑禹就是个半点功夫底子都没有的废柴软蛋,
时望轩跟薛肆两个能耐人一打,简直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谁菜谁遭大殃。
桑禹扛不扛得住劲力余波先另说,光是在一众小辈面前,他就不能在面上显露出半点难受之色。
又要装没事人,又要忍耐余波的攻击,给桑禹这个小脆身板难受的,现在打心眼里后悔来这一趟。
上赶着过来受累,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的。
“听说靖光学府密法众多,高手如云,怎的今日瞧着并非如此。”两刀重重相撞,僵持之际,时望轩面带冷笑,眉目间戾气十足,对眼前神情冷然的薛肆肆意开口道。
而薛肆只道:“怕是你年轻气盛,眼拙罢了。”
说罢,薛肆再次抽刀将其弹开,甩刀起势,飞身上前,出手毫不留情,一套招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