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给你答复是么?”只见清雅面容上因为酒烈而染着一层红晕的沈修竹一字一顿对安月道。
这语气,萧玉书听着有点莫名耳熟,然而还没容他细想,就听见满桌一阵哗然四起。
“啪嗒”一声,沈绾竹震惊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黄莺捂嘴低呼道:“我的天爷啊!”
萧玉书抬眼一看,瞬间目瞪口呆。
面前沈修竹拎着醉的几乎不省人事的寒允卿上去就是摁头,然后就是俯身,虽然没之前时望轩动作那么流利,但好在寒允卿晕晕乎乎都不知道反抗,所以沈修竹不用费多大劲儿扣住人。
可即便是这样,丹姝也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萧玉书可算是体会到当时旁人是以何等心情去看自己跟时望轩的了,真特么炸裂!
若是换成平时,沈修竹是断断不敢做出此等冒犯之举的。
但今日不同,许是桑禹买的酒确实烈确实上劲儿,让人容易醉上心头失去理智;又或许是安月今日实在太让沈修竹难以忍受,这段时间沈修竹也确实憋了不少难以言口的火气。
正好,今日几杯酒灌下,沈修竹借着酒劲儿总算是能胆大一会,别的什么都不管,先把安月逼走再说。
怎么也没想到沈修竹真会如此的安月气的整个人都在抖,她指了沈修竹又指时望轩,声音颤抖道:“是你教的?”
萧玉书当即道:“喂,别把人想的这么恶毒好不好。”
“就是,”胡先揶揄道,“万一是真情流露呢。”
安月气疯了,原地大叫道:“我不信!沈修竹你、你真敢!你找男人不怕你爹知道吗!”
“怎么不敢!”沈修竹松了嘴,扶着醉的晃晃悠悠站都站不稳的寒允卿对着她恼火道:“日后我就向父亲言明,不劳你费心,这门婚事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同意过!”
说完,沈修竹搀着寒允卿转身就走。
安月不甘心道:“沈修竹!”
“如何?”酒壮怂人胆,平日里沈修竹不敢说的话也敢说出口了,只听他轻笑道:“春宵一夜值千金,难道这你也要看了才信?”
薛臻白等几个老师:“卧......槽......”
萧玉书震撼良久,直到沈修竹带着寒允卿远去,安月哭着跑开,他这才跟做梦似的喃喃了一句:“桑禹,你这酒,真的烈......”
是挺烈的,
到最后吃完饭众人散伙散的差不多的时候,令狐权还在发酒疯呢。
所有喝的酩酊大醉的人中,就属他最能嚷嚷。
“我,没醉......”
令狐权被令狐问扶着,走在回宿舍的小路上,本来一会儿就可以走完的路,硬生生被令狐权左摇右摆的拖了好一会儿。
也是稀奇,喝多了的人居然还能这么有劲儿。
“别扶我......我、我用的着你扶......”
令狐问喝的也不少,一个不注意他便脱了手,令狐权自己又晃晃悠悠的跑了出去。
“少主,别乱跑!”
在令狐问的提醒声下,令狐权成功自己把自己溜到了一个小巷子里,脑袋还撞到了墙上,痛的直接蹲那儿不动了。
“磕到哪儿了?”令狐问跑过去,扶起令狐权的脑袋查看,所幸磕的不重,就是红了些。
可就在令狐问费力想拽着令狐权起来时,却不料对方突然一个起身,头顶撞下巴的那种,喝醉了的人行事没个力道的把控,令狐权直接把令狐问撞的往后几个趔趄。
然后咣当一声,令狐问自己跟后边的垃圾桶摔在了一起。
“咳咳咳......”
好消息,翻倒在令狐问身上的垃圾桶里没有什么恶心的东西。
坏消息,那是曾经令柔扔药粉的垃圾桶。
小巷子里面什么店都没有,平日里也没人来,垃圾桶好几个月都不带倒一次的,所以那些药粉被保留的很完全。
完全扑在了令狐问身上,但令狐问明显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轻叹一声拍拍身上脸上的粉末后,又默默扶着令狐权回了宿舍。
路上令狐权还喃喃着自己没醉,挣扎着不让令狐问搀扶,令狐问没了他法只能硬着头皮把人扛肩上走了回去。
令狐问年长他几岁,人也生的高大硬朗,除了在令狐权面前卑身恭顺外,对旁人一般都是冷着一张脸。
毕竟是贴身护卫,多少有些严肃在身上。
夜间的风有些凉,吹在人脸上勉强能叫人清醒几分。
令狐问酒量不差,可不知为何越走身上越热的慌,许是扛着人有些费力,也或许是这酒确实有些后劲在身上。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喝,应当保持清醒的。
但先前令狐寻也曾私下告诫过令狐问,让其帮着管束一下令狐权的性子,最好是能在学府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