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能帮小的买上一串红红脆脆的糖葫芦吗?”
萧玉书摇头晃脑笑嘻嘻的夸奖时望轩很受用,不仅受用,还被夸得忍不住红了耳尖。
“哥,在这儿等着我,拿好卷宗。”这小子说完就逃也似的快步走了,带着难掩愉悦的笑容。
“啧,脸皮子太薄了。”萧玉书笑着,往路边上靠了靠,寻了个显眼又能坐下歇着的地方待着。
糖葫芦摊子就在一边不远处的路口,应该是摊主做的好,那里围了一堆小孩子,时望轩一个大人站在那儿等着摊主给包纸确实有些诡异的突兀。
挺好玩的,
萧玉书勉强憋住了想拍照留念的念头。
“那是你弟弟?”站着等时望轩回来中,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萧玉书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浑身被黑袍遮掩、看不清面容的人站在自己身侧,面朝着远处排队老实等着买糖葫芦的时望轩那里站定。
这人打扮神秘兮兮的有些古怪,不过萧玉书同样也没露真容,因此就暂且没把人当什么怪胎之类。
见这人随口问了一嘴,问的也不是什么不该问的事情,萧玉书也就顺口笑答道:“是啊,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他打趣儿的话说完,黑袍人便轻笑了一下,好似是被逗笑的。
“那你们感情挺好。”这人低笑道。
萧玉书想都不想便道:“那当然了,我弟弟自然跟我亲。”
“嗯,兄弟之间,自然要比旁人亲。”黑袍低低应了一句。
萧玉书听出这人语气中掺杂的异样,问了句:“你家里也有兄弟?”
而黑袍闻言,沉默了下,转身面朝萧玉书道:“有,我也有个哥哥。”
萧玉书笑道:“你们感情也不差吧。”
“......”
“嗯,不差,”又是短暂沉默后,黑袍缓缓道,“我们感情很好。”
“一直都好......”
他话是这么说着,可萧玉书听起来总有种类似遗憾、怀念亦或是别的什么另样情绪。
吵架了?
闹掰了?
萧玉书想了想,还是憋住了想多问的嘴,自己低头思考了一会儿。
“呃......你.....哎?”然而等他好不容易组织出了点什么不太冒犯的温心话后,再一转头却发现方才身边站着的人竟然眨眼间就不在了。
往前往后张望了下,萧玉书还真没在人群中发现这人的身影,一点都没有。
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或者刚才只是他产生的幻觉。
很离奇,很诡异。
“哥,你看什么呢?”恰好在这时,时望轩举着糖葫芦走了过来,一回来便见黑面东张西望好似在找什么东西。
这萧玉书怎么说,
大白天的自己见鬼了?
“没什么,”他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嘴,随后双眼睁大惊喜道:“哇塞,怪不得围一堆小孩儿呢,真好吃。”
魍魉带着他那望眼欲穿的馋,酸酸道:“吃吧吃吧,吃还赌不上你的嘴。”
时望轩笑道:“好吃么?”
萧玉书直接把糖葫芦递过去,道:“你尝尝就知道了。”
时望轩温笑着,就着萧玉书的手咬了一口,边吃边道:“嗯,是很好吃。”说完,他抓起萧玉书空着的一只手,催促道:“走吧,早点办完,早点歇着。”
“这地方没来过,我们可以清闲逛逛。”
萧玉书任由他拉着,一边吃一边道:“走喽,跟着大捕快办案去喽。”
不得不说,
也就是萧玉书跟时望轩来的巧,不然还赶不上这户人家的一场伦理大戏。
一开始,萧玉书只觉得卷宗上只是一起普通的谋财害命的小案件,真没寻思吃上一场这么大的瓜。
只听一遍,三观再见。
要萧玉书总结一下,就是一个顺口溜:
富人人多口杂,缘由越说越瞎,案件离奇抓马,细究之下,竟是一家奇葩。
如何奇葩?
萧玉书觉得也是钱多了是非也多,
搞了半天是自家人弄死的自家人。
“行了,真凶找出来了,你们......你们是要杀人偿命还是要怎么着,自己商量商量吧。”萧玉书看着屋里哭嚎争吵成一大片的人,颇为头疼的摆摆手道。
也是愚蠢,为了点钱整死自己亲兄弟,缺心眼儿。
“真缺心眼儿。”
出来的时候,魍魉还在憋闷,这倒叫两人有些诧异。
时望轩斜睨了老鬼一样,道:“你气个什么?”
萧玉书也道:“就是,人家弟弟杀了自己亲哥哥都没什么感触,你倒在这儿愤愤上了。”
魍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