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萤看看流云,流云眨眨眼,眼睫毛上都还抖落着面粉:“什么情况?他玩儿咱俩呢?”
崇萤扔开锦囊,旁边暗蛇早就有眼力劲儿的拿来干净毛巾递给她,崇萤一边擦着脸一边道:“二叔躺七天,咱们才挨这么一小下,爹还是照顾咱们了。”
说完又换了个毛巾替流云擦脸,流云哼哼道:“大伯是照顾你,我可是结结实实被揍了一顿啊。”
崇萤笑笑,等两人收拾干净,她才又拿起锦囊细看起来,流云嫌弃的一眼都不愿多看,但见崇萤拿着不离手,又磨蹭着凑过来好奇地问:“干什么?难不成还真有锦囊妙计啊?”
崇萤笑着将锦囊翻过来,给他看里面的布料,上面绣了几行小子,基本都是人名。
“这是什么?”流云问,“大伯又想整咱俩,还是故意再考我们?”
“问问不就知道了?”
崇萤看向一直没开口的暗蛇:“说说吧,我爹到底什么意思?”
一听这话,流云瞬间瞪向暗蛇:“你知道这锦囊里有面粉还故意不告诉我?”
暗蛇心虚地摸摸鼻子:“二公子息怒,属下是真不知道,大爷只告诉属下您和小姐问起里面的名字时再解释,要是不问,属下就不必多嘴。”
“啧,这是觉得咱俩发现不了呗。”流云不满地哼哼,“幸好姐姐你看见了,不然回去大伯还不定怎么嘲笑我呢。”
崇萤拉过弟弟的胳膊,耐心地哄道:“好啦别气了,先吃饭,吃完饭我带你找棠鹿雪玩儿去?”
流云嘟囔道:“还是先问问那些人名怎么回事,我有点好奇。”
可以说季曜穹是十成十地拿捏住了两人的性格!
崇萤也笑看着暗蛇,暗蛇心道大爷的话真准,两位小主子果然问起了。
“那些人名是老皇帝身边的人,有些朝臣,有些是和老皇帝有仇的,大爷说您俩查一查就清楚了,实在不知道的再回去问他,让您二位好好利用这些人,给老皇帝吃点好的。”
流云听得目瞪口呆,转头看崇萤:“大伯跟老皇帝有仇?”
崇萤摇摇头,短暂地回想了一下季氏覆灭的事情,迟疑道:“不清楚啊,先搞垮老皇帝再说。”
“同意。”
花居刚一进门,就听见姐弟俩轻描淡写地决定了他们未来的战斗方向。
花居:“……”就忽然觉得他蹭上了一辆了不得的车队。
吃过午饭,崇萤戴上帷帽,浩浩荡荡地带着人去找棠鹿雪了。
棠鹿雪刚伺候走老皇帝,这会儿正在那里对着暗鱼发脾气:“为什么又不给我解药?我最近又没有去找花琳琅的麻烦。”
暗鱼木头一样不为所动,只冷声道:“你方才跟兰章暗示,让他翻花琳琅的牌子,我听见了。”
棠鹿雪:“……”
她说的那么委婉他这木头也听懂了?
平时她说话他怎么没懂过?偏偏不该懂的时候听的倒是明白!
棠鹿雪气得抓起手边的茶杯就朝他扔过去,暗鱼眼都不眨地闪避开,然后看都不看她一眼转头就走。
“你给我站住!”
棠鹿雪气得发抖,但今天就是该吃解药的时间,若是她不吃,接下来一晚上就会疼得生不如死,重则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看着暗鱼那直愣愣的背影,棠鹿雪深吸口气放软了声音,站起身朝他走两步,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哭着求道:“我知道你怪我,可那话就算我不说,旁人也会说的,而且兰章也知道花琳琅好了,他那个老色鬼,本来就决定要去翻牌子的,你怎么能只怪我呢?”
“如今我残花败柳,一身是毒,除了靠你手里的解药活着,哪里还有什么奔头?我就算有心,也不敢背叛你,背叛崇萤啊。”
“你不给我解药不要紧,可是今晚兰章会过来我宫里,万一他察觉了什么,或者我疼得厉害不小心说了什么,岂非坏了你们的事吗?”
一番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得暗鱼皱起了眉头。
他倒是不在乎棠鹿雪会疼多久,反正崇萤和流云给他安排的任务是只要棠鹿雪不死就行,真死了也就算了,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万一她没死,还暴露了他们的秘密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暗鱼有些犹豫,心想要不要破例一次,将解药交给棠鹿雪。
看出他的犹豫,棠鹿雪哭得更加梨花带雨,抱住他的大腿,将整个上身都贴上去,用胸前的柔软靠近他:“求求你了,怜惜我一次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了,上次你教训过我,回来我也听你的话了不是吗?”
暗鱼一愣,腿上的温热让他有些不自在:“你说话就说话,别抱我。”
“不要……求求你了……”
“喂,你再这样我踹你了啊。”
“嘤嘤嘤……我真的知错了,求你可怜可怜我……”
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