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珠哭的那是情深意切。
王秀珍那是目瞪口呆,以前的时候这妮子哪里会这样的牙尖嘴利,这种在众人面前大声说出自己的委屈向来都是她才喜欢做的事情,怎么现在全都被陈宝珠给做了呢!
“你可别胡说……”
王秀珍被陈宝珠这说哭就哭的样子也吓了一跳,她哭什么,现在她才是应该哭的人吧?
“我哪里胡说了,就是我们一起下乡来的知青里头保证都有听说过这事的。
咋地,你在京城没能祸害了我,现在就想着在这里抹黑我,反正这里的人不知道你王秀珍是个什么玩意,还不是随便你一张嘴说了。
你造谣一张嘴,我辟谣得跑断腿!
你轻飘飘地一句什么我花我妈带着血的钱,你咋不说我这钱是下乡的补贴呢?你咋不说我妈走了之后我妈厂子里面每个月十块钱抚养费发到我年满十八岁呢?
我今年没到十八下了乡,厂子里面的领导做主把剩下年份的抚养费一口气都给了我,这事你咋不提?
你亲哥抢占了我妈给我留的工位说好每个月把工资给我一半结果整整三年一分钱没吐出来最后还是被揭穿了才给了这钱你咋不说?
你就是想要我死呢,我被唾沫淹死了你就得意了是吧,你就是个恶毒的女人!
我爸成天被你们母女两吹枕头风啥也不管就算了,我亲妈要是在非得打你个半死不可,你就不怕我妈知道我受了委屈找你要公道!”
陈宝珠眼泪掉着,但说话的语气那是一点不慢,她那犟着脾气回应的样子看着也的确有点可怜,明明是颗小白菜硬扛着眼前的人,眼神还带着几分坚毅。
“你王秀珍就是人民中坏分子,成天只会迫害别人!”
供销社里面的人这会也吃瓜吃的更热切呢,听着陈宝珠条理分明地反驳,又见王秀珍白了一张脸,哑口无言的样子,心里面自然也是更加倾向陈宝珠了。
这姑娘要是没个底气,能是现在这样子吗?那还不得鸟悄在哪儿?能这样强有力地反驳到对方完全都说不上话来,说明这姑娘心里没鬼所以理直气壮!
而看看她对面的那个吧,那额头都已经腻出了一头的汗水,这还有啥不懂的呢,不就是气虚没底气所以才没有胆量反驳的么,而且还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王秀珍直接就退到了门口,她看着供销社里面这么多双眼睛,总觉得这些人的眼神之中都有些义愤填膺,更多的也都是对她的鄙夷。
“陈宝珠,你血口喷人。”
“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大家都是懂道理的。
我昨天就说了,咱们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从此以后最好就不要再见面,就算见了面也当做不认识,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恶心我,是不是就觉得我就会忍着你?
你这样造我的谣,我要找公社领导反映。
我下乡是奔着建设农村来的,领导人希望我们知识青年能够更好的建设农村,可你身为知识青年不为理想奋斗,反而用这种不入流的小心眼小手段破坏团结。
今天你能枉顾事实来污蔑我,明天你就枉顾事实污蔑其他知青和农民子弟。”
陈宝珠抹了抹眼泪,眼神格外的坚毅,“我相信公社的领导一定能够明察秋毫,对你这种破坏团结的老鼠屎一定会给与严厉的惩罚!”
陈宝珠说着就要往外走,那样子就像是真的要直冲去公社领导那头。
王秀珍哪里能想到陈宝珠竟能这么虎,但是想想她之前就已经这样虎了,都能完全不把她亲爹放在眼内的事情了,收拾他们一家也不是第一次了,现在直接收拾她似乎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现在是在乡下,她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她插队的大队长看她也不太对付,真要让陈宝珠去告了这一状,公社那头通知了大队,刁大队长那非得要了她的命不可,到时候她就准备小鞋穿到死了,这说什么都不能让陈宝珠真的把事情捅到那头去。
王秀珍又怕又惊,心跳都快从胸膛里面跳出来了,急忙拦在陈宝珠的面前:“是我错了,陈宝珠咱们好歹也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你不能这样对我!”
陈宝珠才不理会王秀珍,拨开她拦着的手臂,见她又拉着自己的手不放,就给林兴言使了个眼色。
林兴言刚刚就瞧见了陈宝珠的眼泪,注意力也全都在她的身上呢,早就对王秀珍这人厌恶至极,他上前一步就护住了陈宝珠,大手一扯,直接就把王秀珍拽着陈宝珠不放的手给拉了下来,一个巧劲儿就把人给挤开了。
“走吧,咱们去公社领导那儿,让领导给你做主,让领导还你一个公道!”
林兴言在拉着陈宝珠的时候就发现了陈宝珠的手扯着他的手做了个细小的动作,他就知道她刚刚那委屈应该八成是假的,就是准备收拾王秀珍呢。
这会他虽然心里也不着急,但面上也还是带着怒气,护着陈宝珠就要往外走。
王秀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