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梦芝轻哼一声:“我可没答应……”
她的抗议作用好像并不大,祝南舟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开始跟她商讨待会儿吃什么。
确定好目标后,祝南舟又回归本性:“今晚去我那儿?”
姜梦芝红着脸:“滚犊子!”
——
八月末。
沈时景终于回家了。
今天也是陈韵初的生日,一大早她就收到了姜梦芝和沈时景送的礼物。
沈时景是上午十一点多进家门的,他洗了个澡,换了身家居服,戴上口罩才去看小家伙。
他还有点咳嗽,但嗓子已经不哑了。
陈韵初没立刻跟他谈离婚的事,毕竟,一家四口聚在一起的时光并不多,今后也是……
她抱着儿子乐乐,沈时景抱着女儿悠悠,一家人坐在一楼小厅里,午后的阳光穿透玻璃洒进室内,热气被消减,变得暖而不灼。
两个小家伙都醒着,小手小脚总是无意识的捣腾,偶尔还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变得比刚出生时扎实得多。
这段时间的悉心照料,让他们俩的身体茁壮成长,看起来已经跟正常新生儿差不多了。
突然,悠悠的小手抓住了沈时景的衣服,拽啊拽的,怎么也不肯松开。
陈韵初垂下眸子,心底情绪有些波动。
女儿这是感应到爸爸妈妈要分开了么?所以才抓着爸爸不肯松手。
她内心足够坚韧,也清楚自己的人生道路该怎么去走,不会因为中途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就改变抉择。
等孩子睡着,陈韵初让保姆把他们抱回婴儿房了。
她想借机跟沈时景谈离婚事宜,沈时景却起身要走:“我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儿。”
到嘴边的话不得已咽回去,陈韵初点了点头:“去吧。”
一晃到了晚上。
张妈让厨房备了一大桌美味佳肴,给陈韵初庆生。
生日蛋糕送上门的时候,陈韵初才知道,沈时景早就醒了,只是没下楼,蛋糕是他订的。
蛋糕很精美,通体精致的白,上面的天鹅栩栩如生。
张妈笑道:“少爷对你挺上心的,他记得你的生日,专程在今天赶回来,人没到礼物就到了,还特意订了蛋糕。”
陈韵初没说话。
等沈时景下来吃饭,陈韵初没先动筷子,而是开了瓶红酒,对他举杯:“能喝吗?”
沈时景没拒绝,高脚杯轻轻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
喝完酒,陈韵初终于开了口:“我们该离婚了吧?”
沈时景身体微不可觉的僵了僵,深邃的眸子,看不出情绪:“事先说好的,我没意见。”
陈韵初心底稍稍松了口气:“那离婚协议你那边出一下?”
“好。”沈时景语气很平静,就好像,两人不是在商议离婚,而是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他说明天把离婚协议给她,然后抽空去办离婚手续。
一切,尘埃落定。
陈韵初说不上自己心里是怎么滋味,没有解脱的轻松感,似乎也不难过,只是沉闷得,让人开心不起来。
而沈时景,他从始至终,都是那副冷若冰霜的神情,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