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阿泽说的小酒馆,沈时景当先下了车。
陈韵初以为他要揍阿泽,却看见他朝酒馆大门口走了进去。
她松了口气,跟着下去。
身后阿泽打开车窗对她喊加油:“陈小姐,剩下的就看你的了,你别看他硬,都是装的。我回去肯定要挨揍,你可别让我白白挨这一顿。”
陈韵初苦笑着点头,其实并不知道怎么做来着……
这家酒馆很有情调,装修得颇具年代感。
别致的舞台上,留着长发的男歌手拿着吉他唱着民谣。
不似酒吧那样嘈杂,这里相对来说很清净。
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下,服务生上前推荐这里的酒水,陈韵初示意沈时景点,他连菜单都没看,让服务生自己看着上。
来这里的人形形色色,有高级白领,也有在这座城市拼搏到深夜的中年人,唯独没有小混混。
这里像是温暖的港湾,能让四处漂泊的人短暂的停歇,放慢脚步享受人生,不适合喜欢刺激的人群。
沈时景仿佛被歌声吸引,专注的听着。
‘如果明天依旧如此,是否还有勇气往前。’
‘追逐的所有都那么遥远,累了就回过头再温存一遍。’
其实歌词不算多出众,是歌手的声音和旋律出彩,特别有感染力,唱到了大部分人的心里。
很快,服务生上了几碟精致的小菜,荤素搭配得当,看起来还不错,酒也上了一打。
陈韵初拿起冰冻的啤酒给沈时景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这歌还不错,没想到阿泽还知道这种地方。”
沈时景没有应声,酒倒是喝了两口。
现在的他,就好像给自己加了一层不易攻破的坚硬外壳,让陈韵初束手无策。
陈韵初吁了口气,仰起头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对不起,之前我不该去你公司跟你闹。知道乐乐住院的时候,我有点上头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大概让他丢脸了。
小孩子生病是常有的事,她不应该遇事太偏激。
沈时景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嘲讽,依旧一字不吐,顺手点了支烟。
陈韵初皱起眉头:“我就直说了吧,我希望我们还能跟之前一样,你忙的时候,乐乐可以去我那边,这样既不影响你的利益,也不影响乐乐。”
“不可能。”沈时景伸手将烟灰抖落,拒绝得干脆利落。
“为什么?”陈韵初不理解。
“不是你要划清界限的吗?我只是顺你的意。”沈时景嘲弄的冲她吐了口烟雾:“像之前那样,界线太过模糊。”
模糊?陈韵初不懂,怎么就模糊了?
她试图帮他理清楚:“不模糊啊,我们虽然离了婚,依然可以友好相处,出发点都是为了孩子。在孩子的事情上,对方不方便的时候,可以互帮互助,这是离了婚的情况下,对孩子最好的方式了,怎么就不行呢?”
沈时景眉宇间多了几丝不耐:“你觉得没关系,是因为你心无所图,但我有。无所谓,我可以抽身,我没有不允许你探视儿子,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