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着她如画的眉眼,神情缱绻:“陈韵初,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陈韵初想回答来着,突然有些反胃,一把推开他,抱着路边的路灯杆儿干呕了起来。
折腾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完了还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支起身子回头问他:“你刚刚说什么?”
沈时景无奈:“没什么,回去吧。”
回到酒店房间,被暖气一熏,陈韵初醉得更加厉害了。
她扯掉身上厚重的衣服,感觉舒服了一些。
沈时景把她扶到床上躺下,看她不再乱动弹,才走到沙发上坐下点了支烟。
冷风顺着窗户打开的缝隙席卷进来,烟蒂的星火在他指间明明灭灭,他整个人隐没在黑暗中,沉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支烟还没抽完,陈韵初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摇摇晃晃的走到沈时景跟前,腿一软,直接扶着他的膝盖跪下了。
沈时景被她弄得莫名其妙,摁灭烟蒂去扶她:“你不睡觉起来干什么?”
陈韵初挣开他的手,趴在他身上抱怨:“睡不着,难受……”
她这样的姿势,怎么看怎么暧昧。
沈时景可没想着趁人之危:“难受就躺着,等会儿就睡着了,你先起来。”
“我就不起。”陈韵初浑身反骨,偏偏身体又软趴趴的不听话,头一垂,下巴磕在了不该磕的位置。
沈时景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但凡换个人,他都能直接一脚踹飞!
陈韵初还没察觉到自己干了什么,当下的景象有多么令人尴尬,只听见沈时景吸气,于是像个女流氓一样笑了起来:“你想不想?”
沈时景:“……?”
他不想,至少现在不想,疼。
陈韵初可没管他,伸手去解他的皮带扣。
她口中还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语:“你试过吗?”
沈时景是震惊的,一把捉住她玩火的手:“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谁教你的?”
陈韵初一口咬在他手背上,他吃痛松开,她才满意的继续手上的动作:“你是我的启蒙老师,你说是谁教的?都是你。”
这叫什么话?沈时景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教过她这种东西!
拗不过一个撒酒疯的人,毕竟他要是敢反抗,她是真咬人。
他唯恐她咬了什么不该咬的东西,又莫名的……有些期待。
陈韵初没让他的期待落空,她头埋下的时候,他不可自控的扬起了脖颈。
那种恐惧和欢愉交杂着的感觉,是极致的巅峰。
沈时景试探的把手放到她后脑勺,轻声哄诱:“乖点……”
他嗓子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微微的颤,听在陈韵初耳里,格外诱人。
她上头了,抬起头望着他,神情呆呆,又媚。
沈时景再也控制不住,将她一把拎起放在自己腿上……
窗外大雪纷扬不息,覆盖着万物。
微弱的光线映照着屋内纠缠的两道人影,从沙发到床,久不停歇。
翌日上午。
天气竟然放晴了。
阳光懒洋洋的洒向大地,将积雪反射得更加白了。
陈韵初昨晚喝多了酒,这会儿被渴醒,扶着昏沉沉的脑袋下床去找水喝,腿软得不像自己的,走路都晃悠。
身上每一寸地方都透着无法言喻的酸痛,她还想着,这里的酒真猛,直到喝完水缓过来几分,才惊觉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
她愣了一损,看向床上还没醒的沈时景,被子只盖到他腰部,他露在外面的上半身,显然也什么都没穿,肌理分明的线条相当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