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景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一直在这里吗?
还是……已经进去过了?
两人之间间隔的短短几步路,陈韵初走了一分多钟。
沈时景抽完手里的烟,伸手揽过她,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出来了。”
陈韵初想笑,笑不出来,这一晚上她被折腾得够呛。
她低垂着头,看着两人倒映在地上被拉长的影子,彼此沉默着,像是无事发生,又像是有暗流涌动。
回到家中,两个孩子早就睡下了,四周静悄悄的,偶有外面的虫鸣声响起。
陈韵初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沈时景躺在床上还没睡,像是在等她。
她在他身侧躺下,手腕突然被擒住。
沈时景拇指指腹在她肌肤上轻轻摩挲,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陈韵初自己都没发现的伤口,他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见的。
她仓皇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疼,不知道在哪儿划了一下,你不碰我都没发现。”
沈时景挪动身体,埋首在她颈窝,有明显的吸气,像是在深嗅她身上的芳香。
近乎迷恋似的,越嗅越深。
他鼻间呼出的热气,弄得陈韵初有些痒,她缩着脖子躲避:“太晚了,别闹,睡觉……”
沈时景大掌熟练的探进她的睡衣里:“我等你到这么晚,什么都不干的话,有点不甘心。”
或许是燃起的暧昧火苗让陈韵初暂时忘记了今晚的紧张,她隔着衣服布料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大哥,你都三十了,不省着点用,年纪再大点可就不好使了。”
沈时景充耳不闻,顶着她手上制止的力道,继续作妖。
陈韵初调侃他:“在我这个前妻身上这么浪费精力,以后你要是再婚,你老婆可就得守活寡了,悠着点。”
她是懂扫兴的,沈时景翻过身不理她了。
或许对她来说只是几句戏言,可沈时景听着,却是个她绝对不会跟他复婚的意思。
他从来都不想只保持眼下的关系,靠着一双儿女维系,又怎么能一辈子?
陈韵初没心没肺的睡了过去,刚睡着,就被一阵猛烈的动静弄醒。
没有任何前戏,疼得她头皮发麻。
沈时景压在她身上,钳制着她要反抗的双手,发泄似的冲撞。
她思想上毫无准备,身体也是,那样惊人的尺寸和力道,她根本吃不消。
几乎是全程痛苦的结束,她有些生气,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忍着不适去浴室冲洗。
被惊扰清梦,加上那样粗暴的行为,都让她不满。
她不知道沈时景在抽什么疯,洗完躺回床上还踢了他一脚。
沈时景没什么反应,背对着她坐在床沿抽烟。
不知道抽了几支,陈韵初感觉自己被呛得无法入睡,他才开口:“要复婚吗?按照第一次结婚的礼数,婚礼什么的,都补上。”
陈韵初感觉到了他身上的低气压,选择性回避:“我很困,现在不想讨论这个。”
“那就睡醒了再说。”
之后陈韵初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实在太困。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第二天早上睡醒起床,沈时景还坐在床沿,明显是一晚上没睡。
看来,他是非要等她的答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