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初没有不好意思的遮掩,反而大大方方的笑了笑。
目送沈时景的车远去,她停在原地许久才转身进屋。
突然没了睡意,麻木的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于是她坐在床上看了会儿书,时间差不多了再去洗漱。
等两个小家伙都起床了,她带他们吃过早餐,趁着温度还没升起来,出去溜达了两圈。
一晃一上午,好像做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也没做。
连呼吸都透着乏味和无趣。
悠悠看着发呆还时不时叹气的陈韵初发出疑问:“妈妈在干什么?”
一旁的赵姐打趣道:“你爸出差,她一准儿是得了相思病吧。”
‘相思病’三个字撞进陈韵初的耳里,当着孩子的面,她不好意思,不自在的否认:“瞎说什么?我无聊罢了。”
赵姐没给她面子:“你从前可不是一个会让自己无聊的人,你只会觉得时间不够用,不是忙这就是忙那的,哪有功夫坐在那里发呆唉声叹气?”
被无情的揭穿,陈韵初羞恼的上楼回了房间。
是啊,以前她不这样的,怎么这次沈时景一走她就开始变得反常了?
那家伙怕不是趁她不备给她下了什么迷魂药。
夏日的午后,容易犯困。
陈韵初本来就没睡醒,午饭后趁着小家伙睡觉,也跟着眯了一会儿。
就这么点功夫,噩梦趁虚而入。
她梦到了早上沈时景走那会儿的场景,车却在刚开出去不远的时候,前面的道路突然变成了深渊。
从梦中惊醒,她吓出了一头的汗。
或许是从梦里带出的不安,促使她给沈时景打去了电话。
偏偏对面提示关机,这让她心里的不安又加深了一分。
想到这次出差沈时景是带上了阿泽的,她转而又打给阿泽,却是同样的结果。
找不见沈时景是常有的事,可阿泽的手机,几乎都是二十四小时可以打通的,这是怎么回事?
她自己都没发现,她陷入了无端的害怕。
一整个下午都没有任何消息,她六神无主的去到翟莹华家里,说明情况后,她提出了假想:“从来没有这样过,会不会是沈岚又出手了?他们不会出事吧?”
翟莹华没有跟她一样慌张,也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用看穿一切的口吻道:“你说你,这么在意他,当初离什么婚?”
陈韵初:“……”
她不自在的抬手挽了挽耳畔的发丝:“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我关心他不是很正常么?”
翟莹华没戳穿她的嘴硬:“行,随你怎么说。既然他心有防范,出门又带了人在身边,应该不容易出差池,先等等看吧。”
都说母子连心,现在翟莹华都没有半点感应,陈韵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祈祷真的无事发生。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在联系上沈时景之前,陈韵初肯定睡不着。
她每隔半个小时打一次电话过去,沈时景的电话和阿泽的换着打。
到了快十一点那会儿,沈时景突然给她回过来了。
她欣喜若狂,秒接起:‘喂?你在干嘛?为什么一天都联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