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回答得很快:“我只是看了几眼,没仔细观察,只知道是年轻人。哦,对了,那个女人身体好像不太好,走路是男人搀扶着的,还一阵阵的咳嗽。”
这么问,好像也问不出什么来。
沈时景不知道自己这么执拗到底是想要问出个什么样的答案来,陈韵初已经死了,不可能活过来。
也许,来这里祭拜的只是某个他不知道的路雪尧的亲戚罢了。
他带着失落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身告诉老头儿:“我给你留个联系方式,下次要是再有人去那座墓祭拜,就告诉我。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拍下照片。”
老头儿就看着他,也不说话,眸子里透着贪婪。
沈时景懂他的意思,把剩下的美钞也给了他:“如果你帮到我了,得到的不止是这些,明白?”
老头儿忙不迭点头,握着那厚厚的一沓钱数得手都快抽筋。
看着老头儿扔在一边的酒瓶,他想了想,又道:“把酒戒了吧,不然我可不信你会帮我留意,指不定人来的时候,你正喝醉了呼呼大睡。如果你能做到,下次我来,给你今天得到的十倍。”
老头儿一脚把酒瓶踢远:“我保证不喝了!”
回到国内,沈时景把这事儿暂时抛到了脑后。
乐乐和悠悠马上就开学了,他按照原计划,为他们确定了圣樱学院。
校服是开学前一天送到家里的,校长亲自带人上门送达。
张诗予帮他们试衣服尺寸,看着那做工精美又高级的校服,她心里满是羡慕。
有钱人家的孩子,上个幼儿园都这么正式,光校服就好几套,四个季节的各两套,方便换洗,还有运动服什么的,鞋子都是配套的。
校长是个中年男人,笑呵呵问:“合身吗?不合身的话,我立马拿回去改,连夜改来得及。”
张诗予点点头:“合身,刚好合适,都试过了。”
悠悠对那些衣服爱不释手,她很期待上学,高兴得直蹦跶:“明天就可以去学校了是吗?好耶!”
张诗予宠溺的摸摸悠悠的小脸蛋:“好了好了,别跳,待会儿摔了。”
校长多看了张诗予两眼,突然来了句:“太太对孩子真上心。”
张诗予慌张的看了看一旁的沈时景,解释道:“不是的,我不是……我只是阿姨。”
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校长的表情管理差点失控:“瞧我这眼神,抱歉抱歉。”
沈时景没在意这些小细节,跟校长握手:“以后乐乐和悠悠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少爷和小姐能到我们圣樱上学,是我们的荣幸,沈先生你只管放心。”
从沈宅出来,校长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我还以为那女的是沈太太呢……”
一旁随他一同前来的副校长苦哈哈的推了推眼镜:“之前早就传开了,沈太太落海死了,我以为你知道呢。”
校长白了她一眼:“知道你不早告诉我?害我出洋相,要是沈先生一个不高兴,让孩子转学,损失都没什么,关键是把人给得罪了!”
副校长不敢吭声,这能怪她么?谁能提前预知别人要说什么啊?等说出口的时候不是来不及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