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哥儿一听,就转悲为喜,拍着小胸脯保证道:“祖母您瞧好吧,我定是拿个甲等回来!”
“我家康哥儿真有志气!将来定是能考状元的。”李老娘又对自家孙子夸了又夸。
李彦夫妻也只能无奈了,有这么个宠孙子的老娘,她们这做爹娘的实在是太难了。
敲定了谁跟着李老娘去庄家喝喜酒,这事儿就先放一边了,李梅儿面馆的生意一日好过一日,很快就引起了书院食堂的注意,因着面馆不仅供应午餐,连早餐都一起供应了,书院食堂的生意自然颇受影响。
承包书院食堂的是山长家的一远亲,姓胡,单名一个方字。胡方不是自己经营,他也不过是雇两个厨子在食堂干活罢了。不过收入减少,他难免便查了查李家一家的背景。很快就查到这李家的大爷是个正经举人,且这会儿也在白鹭书院求学,而李家大奶奶还是徐大儒弟子蒋言之的亲姐姐。
胡方那叫一个郁闷,心说,都有这样一个在京城做官的弟弟了,咋还跟他争这辛苦钱呢!郁闷一回,他还不敢得罪李家人,虽说他跟山长是亲戚,但却是有些远的远亲,家里也就是做个小生意,并没啥为官做宰的亲戚,他们这样的商户,自然不敢得罪当官的人家,他也只能暗暗认下倒霉,想着要不换俩手艺好的厨子,最起码把客人拉回来一起,多少挽回些损失。
胡方不敢去得罪李家人,好在她们开的那面馆只供应面条,胡方也只得默认了这家面馆的存在。
胡方郁闷了一回,然后很快发现自己郁闷不过来了。有李梅儿开了面馆的先河,很快也有胆子大的人发现了商机,盘下了别的铺子开气了正经饭馆,抢午餐和晚餐的生意了。
李梅儿知道附近也有人开了饭馆,可她并不担心,先不说她家是第一家开起来的,已是得到了许多学子的认同,再者她对她家面馆的口味很是有信心,相信只要是尝过一次的人,就一定会回头再来吃。
等过了六月,李梅儿算了回收益,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面馆就有六十多两的收入,而净利润也有三十两左右,这还算上了那三天的半价,可以想象,下个月的收益只会更多。
李梅儿心满意足,这才半个月呢,她就已经快把买店铺的钱给赚回来了,果然这铺子没有买错,山青哥哥真是太厉害了,眼光就是毒,说能赚到钱就一定能赚到钱。
李梅儿把赚到的银子都给了蒋氏,算是还了她买铺子的银子,蒋氏自然是存起来,给她做嫁妆了。
李老娘对此很是不满意,因着李梅儿说了要把面馆的收益给她收着买地的,她为此很是叨唠了几日。
李梅儿赶忙解释,等下月再盈利了,一定把钱交给她置地,李老娘这才消停了一些。
很快便到了庄家娶亲的日子,李老娘吃过早饭之后就让李梅儿帮她化妆挑衣服首饰,虽说她嘴上不说,但对李梅儿的审美还是十分赞同的。
李梅儿挑了半天,挑中了一条暗红秀牡丹花的马面裙。李老娘却是有些疑虑,开口道:“这件会不会太花哨了,我看这州府的老太太多是穿腰裙,要不还是挑条深色的腰裙吧。”
李梅儿闻言连忙摇头,“那腰裙可丑死了,裙子外头在腰上包一块布,正包到大腿这里,穿起来像卖菜的大妈,看着又土气又小气,不行不行!”说来腰裙的款式,有一种直筒裙+围裙的感觉。
“这马面裙多好看啊,富贵又气派,而且,半点儿不花哨。”李梅儿继续劝说道。
李老娘看了半晌,觉得丫头片子说的也没错,便笑着地,“那就这件吧。”
挑完衣裳,李梅儿又给李老娘挑了几样金首饰,翡翠链子啥的也都安排上,她家拿得出手的首饰也不多,自然都要戴出去撑场面。
最后,李梅儿还给李老娘画了个淡妆,自是不敢画浓了,那样鲜的不庄重,就是傅了个粉,描了个眉,又稍稍点了些口脂,脂粉都是李梅儿自个儿在家倒腾的,用了珍珠粉,不是那么死白,敷在脸上也服帖,口脂也只是薄薄涂了一层,即衬得皮肤白,也显得气色好了许多。
画完了妆,李老娘对着镜子照了许久,这才满意地说道:“丫头片子手艺有长进,不错,看着是精神了些。”
“祖母,您这话可就违心了啊,哪里只精神了些啊,明明是精神了许多,这你要是走出去,肯定闪瞎这一条街面的老太太,您就是那独一份儿啊!”
李老娘看李梅儿又开始说相声,忍不住白她一眼,道:“行了,你也赶紧回房去换衣裳,一会儿咱们就出门了。”
李梅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祖母可真是用人在前,不用人在后,这才刚用完她呢,就赶她走了。
不过她也拿老太太没办法,谁叫那是自家祖母呢,她不伺候谁伺候。
李梅儿年纪小,打扮起来自然就快了许多,极快地挽了个百合髻,头上戴着蒋氏给买的金步摇,身上一件水红衣裳,衣裳上的绣纹是祥云牡丹纹,首饰也不多戴,就只一只金项圈和金镯子。
蒋氏觉得她打扮的太过素净了,又拿出了自己的一串葡萄耳坠,给李梅儿戴上了。
“头上一支钗会不会少了些。”蒋氏端详着女儿说道。
“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