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山青听着李梅儿这话,心顿时软的如同一团豆腐一样,这个傻丫头,永远都是把家人放在第一位。
蒋山青忍不住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在她发间轻轻落下一吻,道:“我同你保证,这辈子,都由我来护着你们。用我第二次的性命保证。”
李梅儿本来还挺感动的,但听到蒋山青最后一句话,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抬头看着他问道:“山青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你上辈子死的时候到底是几岁啊,你不会真的是个七老八十的老鬼吧?”
蒋山青瞬间哭笑不得,心想着小丫头思维怎么这么跳脱的,他伸手在她脸颊下掐了一下,恶狠狠道:“咋的,我要是七老八十你还不要我了?”
李梅儿立马举手投降,“不敢!不敢!你就是七八百岁,我也要你!”
两人笑闹了一阵,李梅儿便偎依在蒋山青怀里说道:“山青哥哥,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啊,这辈子能遇到你。”
蒋山青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就没停过,握紧李梅儿的手说道:“傻丫头,这样的话你应该等着我跟你说,哪有姑娘家上赶着告白的。”
“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你跟我的心是一样的就行啦。”李梅儿喜滋滋,完全没有少女的羞涩。
两人在房里腻歪了好一会儿,隔壁的李老娘终于是看不下去了,扯着嗓子喊道:“差不多就得了,整天腻在一起还嫌不够啊,这不还没成亲呢吗,赶紧回去看书去,进士还想不想考啦!”
两人听着李老娘的话,相视一笑,李梅儿推了推蒋山青,对方又是抱了她一下,这才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日子转瞬到了十一月处,李梅儿一家已经将家里都收拾的差不离了。
家里的房舍田地都交给了李鑫父子帮着照看,蒋氏的连锁香皂铺子依旧给交给蒋旭一家打理,蒋旭前几个月已经带着妻子王氏到了州府,而在章水镇的铺子则暂时让蒋庆管着,那铺子已经是经年的老铺子了,基本没什么需要操心的,交给儿子夫妻俩也没啥不放心。
而蒋山青的印刷铺子则是依旧由陈皮管着,陈皮这些年一直做的不错,因着印刷铺子常年与李鑫的书铺子合作,已是扩大了好几倍,这会儿几乎已经是州府最大的一处印刷作坊了。
家里人这边,康哥儿也已经去学里办了休学,与小伙伴们一一告别过。
如此,收拾停当,顺风镖局的人按照约定时间过来,一家子就大车小辆的,在亲友们的相送下,去往京城了。
至于离愁别绪,蒋佑之和李彦两人都赋了好几首小酸诗了,康哥儿都问他爹,“爹,咱们这去京城,以后还回来不?”
李彦便笑,“怎么不回来,这是咱们的家哩。”
康哥儿这才放心啦,他知道京城肯定很好,但他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觉得这天底下不管哪里,都没有家乡好。
李梅儿也十分感慨地说道,“住家里时不觉着,这要走了,还怪舍不得的呢。”
蒋氏亦深以为然。
就李老娘精神极好,离愁别绪半点儿皆无,她老人家精神焕发地道,“看你们这样!咱们可是去京城!京城!知道不!皇帝老儿住的地方!唉哟,真没想到,我老婆子这辈子还能去皇帝住的地方开眼!唉哟,我这一辈子,值啦!”
李梅儿笑,“可不是么?在咱们章水镇的老太太里,祖母您得是独一份儿!”
李老娘想了想,道,“这倒也是,就是咱族长太太也没去过京城呢。”
李梅儿笑,“那您可得好生瞧瞧,到时回来,给亲戚们说说京城啥样,也叫亲戚们开开眼。”
“这还用说!”李老娘早有此意,她老人家平生一大爱好就是显摆,这去一回京城,回来足够她显摆一整年的吧。
想着想着,李老娘又有些担心,他毕竟是个土鳖老太太,京城那高大上的地方,不会看不起她们吧,她看了自家丫头片子一眼,又小声问道,“丫头,你说那些进士家的太太会不会一说话就之乎者也的啊!”
“不会的,您看陆家老太太,多和气的人。”李梅儿道,“哪怕有不和气的,咱们也不怕,顶多不来往就是。”
李老娘听了直乐,“是这个理。”于是,她老人家对京城之行便更有底气啦。
在古代,因为交通不发达,所以走远路向来都是十分困难的。鄞县这边还算好一些,因着靠海,离运河也近,所以远行一般都是坐船。她们需要先坐小船去江宁府,然后再换大船到京城。
从鄞县坐船到江宁府大概也就是两天的船程,一家人因头一次出远门,俱是兴致勃勃的,连向来坐船都会晕的蒋山青这一次都没啥太严重的症状,很是平安的抵达了江宁府。
康哥儿和健哥儿长这么大这都是第一次出远门,更别说是去江宁府这样繁华的地方,兴奋的一下船就上蹿下跳的,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拉都拉不住。
李梅儿对江宁府也同样十分好奇,拉着蒋山青四处看着。
蒋氏见孩子们都这般兴奋,便与李老娘和丈夫商量着,先把自家的东西搬到大船上,在江宁府住一晚上再出发,反正那船她们已经包下整整一月了。
李彦从来都是一切听妻子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对的意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