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辰在回想攻击怪物时体内的变化时,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意识到这个试炼的关键在于抵抗魔气。杀戮越多,体内就会吸收更多的魔气,而这些魔气在他猜想的接下来的试炼中可能会起到积极作用。
然而,楚辰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不仅那些生物表现出与魔气过量中毒相似的症状,那首歌也让他有种本能的厌恶感,仿佛有人在诱使他去做些什么。若非亲身感受到魔气的涌入,楚辰或许还无法将这一切串联起来。
“看来我不仅要对付那些天才,还要面对一个过去的高手。不过既然你让我接触到了魔气,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去理解这魔道意志好了。我要把你们的邪恶变成我自身的力量源泉。至多你们只剩下虚弱的灵魂,又怎能敌得过我的仙灵意志呢?如果这还不行,我还有另外一线希望。”
楚辰盘腿坐在破裂的地面上,小黑则在一旁净化接近他的生物。
“我在真武学院的池塘里感受过类似的东西,虽然和那时感受到的死亡之气略有不同,但那种毁灭一切的仇恨和敌意,感觉几乎是一样的。”
楚辰并不知道,他已经无意间接触到了意志之路。池塘中的死亡意志与这里的魔道意志之所以相似,是因为它们遵循类似的路径,这是楚辰日后才会了解到的事情。
此刻,楚辰体内的麒麟魔血开始兴奋地跳动。在不知不觉间,随着楚辰对魔道意志的逐渐领悟,他正越来越多地融合进魔血的本质。身体因此变得更加强壮、坚实,坚定地步入了魔道意志的第一层境界。
楚辰咬牙忍受着身体变化带来的痛苦,几乎不亚于灵魂修炼的痛楚。
“看来师傅确实让我在融合本质血液上轻松许多,但从现在起只会越来越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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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楚辰已稳固地踏入魔道意志的第一层巅峰,并且已经来到了一片开阔地带的边缘。离那座高塔只剩下一公里左右的距离,但在众多敌人环伺之下,楚辰不得不小心翼翼。
“我得冒险使用隐蔽阵法,初始的闪光可能引起他人注意,但等他们找到源头时,我应该已经离开了。这里虽黑,但在这红色土壤上的一点光亮会非常明显。”
小黑正在楚辰头上打着盹儿,对眼前的严峻形势浑然不知。但楚辰并未打扰它,过去几天它一直在辛勤工作,净化所遇到的所有生物。楚辰轻轻地将小黑放入了自己的空间戒指内。
有时,楚辰不得不直接战斗,竭尽全力将仙灵意志注入拳中以穿透那些生物坚韧的皮肤。这使得他疲惫不堪。拳头上的皮肉以及手臂骨骼屡次受损,楚辰甚至觉得自己整条手臂都快重塑了一般。
用剑的话自然会容易得多,但他知道这些都是曾经的人类,他又怎能下此狠手?楚辰明白自己处理这次试炼的方法将会带来问题。这个世界由高手遗留下来的魔气,旨在人为增强个体在此世界期间的魔道意志。也就是说,由专家创造的传承世界法则皆随其意志而生,所以像这样的影响其实算是非常温和的一种。
尽管楚辰利用这种人造魔气领悟了真正的魔道意志,但与其他必定充分利用这些生物的天才相比,他仍然处于劣势。实际上,楚辰毫不怀疑他们甚至可能已经突破了第五层魔道意志。按照他的计算,只需对付几百只生物就足够了。
尽管楚辰净化了数千只生物,但他们的魔气已散失,他知道这将给自己带来严重的不利。据他所知,在塔内恐怕只能使用魔道意志。
“这确实是个麻烦。”
一道闪光过后,楚辰消失在隐蔽阵法之中,疾奔向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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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英里之外,同一片开阔地带的边缘,一群李家子弟注意到一道闪光。
“那是什么?”
“颜色是金色的,可能是楚辰那个混蛋。”
他们的大哥并未回应他们的话语,只是慢慢向前走去。
“我们跟着大哥吧。”李秋儿低声说。
他们身上散发出浓重的魔气,显然已屠杀了大量生物。
“怎么还没找到李秋瑶?”
“可能是她的徽记在遭遇战中被毁掉了。那些生物变得很强,如果不是大哥在,我们都可能丧命。”
“没关系,她能照顾好自己,最坏的情况也就是她没看到真正传承就被弹出去罢了。”
五人组默默朝高塔方向移动,依赖的是人数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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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耐心地在高塔的巨大门前等待。他可以进去,但他不确定里面是否有人。如果门开了却没人出现,那就太显眼了。
不久后,楚辰的耐心得到了回报,他跳起来挂在门上一处雕刻图案上。
“这就是传承所在之处吧。”李灵珊说着,调整了一下手中双分叉长矛的背带。
李秋儿取下背后的弓箭,搭上一支箭矢。
他们的大哥则把手放在门上,长发飘扬之间用力推开了大门。